第61章 陈嘉航父亲病重(1 / 2)

终于,陈嘉航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林春羽发来了视频通话请求。陈嘉航赶忙点击接收,屏幕上出现了林春羽的脸,她的身后是堆满书籍和资料的书桌。

“嘉航,你把系统的操作界面共享给我,我看看具体情况。” 林春羽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在纸上记录着什么。陈嘉航依言操作,将系统界面展示在林春羽眼前。林春羽认真地看着,不时皱起眉头思考,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快第速敲击,查阅各种资料,还时不时和陈嘉航交流几句,指导他进行一些操作。

此时,马玉琴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看到陈嘉航在视频通话,本想悄悄放下水就离开。但她又担心陈嘉航顾不上喝水,便轻轻碰了碰陈嘉航的肩膀,温柔地说:“嘉航,先喝口水,别太累着了。” 说着,还贴心地把水递到陈嘉航嘴边。

这亲昵的一幕刚好被手机另一端的林春羽看到,她的手瞬间停住,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愕,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陈嘉航急忙把马玉琴递水的手推开,说道:“春羽,你别误会,玉琴她只是……” 林春羽没有说话,沉默片刻后,她结束了视频通话。

陈嘉航呆呆地看着显示着通话已结束的手机屏幕,他的心仿佛也随着这声挂断沉入了谷底。林春羽肯定误会了,马玉琴看到陈嘉航错愕的表情,说道:“嘉航,不是故意的,没想到林春羽会误会。”

陈嘉航此刻心烦意乱,他摆摆手说:“没事,不怪你。”

陈嘉航翻到林春羽的电话,给她打了过去,然而电话那头却一直无人接听。

陈嘉航不停地拨打着林春羽的电话,却仍然是无人接听,马玉琴在一旁看着陈嘉航焦急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嘉航,你别着急,春羽她可能需要时间冷静一下,你等会儿再打吧。”

陈嘉航点了点头,他开始给林春羽发消息,一条又一条,详细地解释着自己和马玉琴之间只是朋友,马玉琴只是出于好心,希望林春羽不要生气,能够相信自己。

“春羽,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今天的事真的是个误会,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然而,林春羽一条也没有回,陈嘉航在旅馆的房间里来回踱步,脑海浮现出林春羽挂断电话时那受伤的眼神,心里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

这一天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夜幕深沉,陈嘉航终于在疲惫中沉沉睡去。很快的,青山村老家的场景缓缓浮现,昏黄黯淡的灯光在破旧的屋子里摇曳闪烁,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家具陈旧而杂乱,墙壁上的水渍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透着一种衰败的气息。

陈嘉航看到父亲陈大庚坐在那张掉漆的木桌前,背对着他。父亲的身形显得格外佝偻,像是被生活的重担压弯了脊梁,每一寸脊椎都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沧桑。他的头发变得花白而稀疏,几缕发丝无力地耷拉在额头,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令人心酸的银光。

“爸!” 陈嘉航急切地喊道,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带着一丝颤抖。

陈大庚缓缓转过头,他的脸色蜡黄,毫无血色,皮肤松弛地挂在脸上,眼眶深陷,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痛苦。嘴唇干裂,泛着一层白霜,呼吸也显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气都伴随着微弱的喘息声。

“嘉航啊,你回来了……” 陈大庚的声音沙哑而虚弱,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话未说完,他便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随着咳嗽不停地颤抖,仿佛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震碎。

陈嘉航心中一紧,连忙冲上前去,想要为父亲拍拍后背,缓解他的痛苦。可当他伸出手时,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穿过了父亲的身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

“爸,你别说话了,休息一下!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陈嘉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陈大庚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他抬起头,用那满是沧桑的眼神看着陈嘉航,缓缓地摇了摇头,“没用了,儿子…… 爸的身体…… 自己心里清楚。”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陈嘉航的心上。

“不会的,爸!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去大医院,找最好的医生!” 陈嘉航说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陈大庚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那笑容里满是对儿子的不舍和牵挂,“傻孩子,别浪费钱了…… ”

“爸,我挣钱,带你去医院!”陈嘉航拼命的喊着。

周围的场景突然开始模糊起来,灯光也越来越暗,陈大庚的身影在黑暗中逐渐变得虚幻。

“爸!爸!你别走!” 陈嘉航大声呼喊着,想要抓住父亲,可却只抓到一团空气。

“嘉航…… 嘉航……” 陈大庚的声音越来越远,仿佛被黑暗吞噬。

陈嘉航猛地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泪水还挂在脸上。他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那梦境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父亲那虚弱的模样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和担忧。他拿起手机,想要立刻给家里打电话,可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便缓缓的放下手机。

陈嘉航觉得可能是自己最近压力太大,才会做这样的噩梦。但是这些天来,随着梦境的不断重复,他的心里渐渐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开始频繁地给家里打电话,想要确认父亲的情况。可母亲刘翠娥每次在电话里都说父亲一切安好,让他别瞎想,安心在外面工作。

陈嘉航心中的疑虑却越来越深。他发现母亲在电话里的声音总是透着一丝疲惫和勉强,而且每当他想要和父亲通话时,母亲总是找各种借口推脱,一会儿说父亲出去干活了,一会儿又说父亲已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