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温初颜指指外面,“刚刚用瀑布那边的水漱口,味道有点不太好。”
她吞咽一下,又说,“你说的意中人,是你要娶的那个吗?”
谢松庭笑的意味深长,“自然是,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温初颜彻底懵圈了,她这一会接触的信息量有点大,给她带来的冲击,仅次于她重生。
她绞尽脑汁,搜肠刮肚,也没有从记忆中捞出谢松庭这个人,除了在雁门关那次见面。
那个时候,他们都没见过,怎么就心上人了呢?!
他不会搞错了吧?!或者是她搞错了?那镯子根本不是她的?
不可能,她刚刚在冲洗镯子的时候,很仔细的看过了,就是她的,她戴了十几年了,不可能搞错的。
那是她母亲的遗物,是父亲送给母亲的第一份礼物,意义非比寻常。
温初颜又低头细细看谢松庭手中的镯子,确实是她的呀!
这里面可能有误会,她得想办法问清楚。
她又将注意力放在谢松庭的伤口上,“你伤口还疼吗?”
“疼,你给我吹吹。”谢松庭往她身边靠了靠了。
温初颜静静的注视着他,想这世子爷不会是伤到脑子了吧。
箭上有毒,会引起发热,头脑一热就容易糊涂。
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也不热啊。
谢松庭薄唇微动,“小时候受伤,她都会给我吹吹。”
“谁啊?谁给你吹吹?你娘吗?”
“不是,我意中人。”
温初颜尴尬的扯扯唇角,“你现在说的意中人,和你刚刚说的是同一个人吧?”
“自然,还有哪个意中人,自始至终就只有她一个。”
温初颜陷入沉默,她努力回忆小时候的事情,她确信她没受过伤,没失忆过,也没去过北陵了。
所以,她小时候没见过谢松庭。
难道是重生回来,缺失了一部分记忆??
温初颜苦恼的拍拍额头,小时候的玩伴就那么几个,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没有谢松庭啊。
温初颜又抬手摸谢松庭的额头,“殿下,您没发烧吧?不会烧糊涂了吧?”
谢松庭拉下她的手,握在掌中,“你觉得热吗?”
温初颜摇头,“不热。”
“那可见我没发烧,也没糊涂,我现在无比清醒,我说出去的每一句话,我都负责。”
望着谢松庭一脸郑重的样子,温初颜知道不能再这样旁敲侧击了,她必须问清楚!
根据前些日子的相处,她觉得谢松庭这个人还是蛮深情的,为了娶意中人,不惜和她做那样一出戏,差点没气死王爷和王妃。
她是被情伤的蛮惨的一个人,不想别人再为情所伤,更不能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她轻咳一声,清清嗓子,说:“那殿下,属下再问一句,你的意中人是谁啊?叫什么名字?”
谢松庭静静的望着她,一字一句的道:“我的意中人叫温初颜,定国公府嫡女,温初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