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庭不理他,问无尘子,“师父是要去雁门关找小六吗?”
“是。”无尘子微微叹息道:“不只国公爷的事,还有其他事,老夫要去找徒儿说道说道。”
他顿了顿,“不能再这样忍下去,钝刀子割肉,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什么时候是个头!势必要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谢松庭思忖着道,“师父,您和师叔,还有师兄师姐先跟我回北陵。”
“凉州城里正在搜捕初颜和三哥,我们正想办法将御林军引出凉州城。忽然,这么多人过去找初颜,恐怕会让御林军觉察,等风头过去再说。”
无尘子点点头,“也好,那小六现在安全吗?”
“安全!”谢松庭微顿,“国公爷估摸着也到上京了,凉州城的御林军应该很快会撤离。”
“好,那咱们先去北陵。”
无尘子看向杨柳风,“正好向松庭问问陈启的事。”
“陈启?”谢松庭也看向杨柳风,“师叔,您认识陈启?”
杨柳风冷笑,“哼,何止是认识,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谢松庭笑了,“那巧了!晚辈也是!”
谢松庭看一眼路平,“路将军。”
“世子殿下。”
路平打马过来,谢松庭向他低语两句,听得路平连连点头,“世子殿下,末将一定将话带到,您放心。”
“好,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是,殿下!”
路平带着士兵打马回雁门关,而谢松庭则带着云隐山的师徒们回北陵。
众人扬起马鞭,烟尘滚滚,各自呼啸而去。
一到北陵,众人都感受到局势的紧张,毕竟,河西关和北陵比邻,很容易被战火波及。
恰好,赶上河西关的驻军来求援,这是第三次来了,前两次都被北陵王毫不客气的给挡回去了。
若还是定国公为主帅,北陵还有可能出兵,而现在定国公都被撸下去了,北陵再无圣旨出兵,不是自找不痛快么。
只是可怜了河西四郡的百姓啊。
北陵王也是看透了,戏子无情,帝王无义!他现在就是心寒,心酸,心死。
……
这次来的求援的人据说姓冯,是个河西军的长史,谢松庭猜测着是冯元木的父亲。
他也没让人久等,让随风先去安顿无尘子一行人,他直接去见冯翔宇。
谢松庭已一步入会客厅,冯翔宇就连忙站起来行礼,“参见世子殿下。”
“不必多礼。”
冯翔宇直起身子,“看世子殿下风尘仆仆的样子,是刚从外面回来?”
“我刚从雁门关回来,还见过冯源木。”
冯翔宇眼睛一亮,和冯元木的表情如出一辙,“啊,殿下见过小儿,他还好吗?”
谢松庭点头,“很好!”
冯翔宇搓搓手,面露为难,谢松庭没等他开口,便道:“冯长史,说说河西关的情况吧。”
“是,是,好,世子殿下。”
冯翔宇微微停顿下,缓缓道:“现在河西关是三军压境,契丹,突厥,和胡人。”
“胡人?!”
“是,连胡人都来分一杯羹啊!”
谢松庭微微垂眸,在凉州城被蛮夷偷袭前,初颜来信中说,雁门关发现契丹族,让他注意边境动向,别再是蛮夷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
现在看来,突厥、契丹和胡人是彻底勾结在一起,要分食大虞!
“你认为河西关还能撑多久?”
冯翔宇想了想,“最多三日,若是蛮夷发现青龙涧那道隘口,恐怕两日都用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