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小张。\" 母亲放下筷子,\"他走之前跟我说,让你养好了再动身,要是身体吃不消就别去掺和了。要不咱......\"
陈生叹了口气,他明白自己母亲的意思,但这种事儿怎么能说推脱就推了呢!
\"这才刚醒过来...\" 母亲忧心忡忡地看着陈生,\"你的身体...\"
\"我没事,妈。\" 陈生安慰道,\"而且我有朋友在那边接我。\"
母亲还想说什么,被父亲打断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路要走。\" 他擦干手走过来,拍了拍陈生的肩膀,\"去收拾行李吧,我帮你准备了些厚衣服。\"
回到久违的卧室,陈生发现书桌上整齐地放着一个登山包,里面已经装好换洗的衣物。父亲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陈生心头一热。窗外,夏日的蝉鸣声此起彼伏,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窗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陈生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既期待又忐忑。
第二天一早,父亲开车送他去机场。母亲红着眼睛往他包里塞了一堆吃的:\"路上饿了就吃点... 到了记得报平安...\"
安检口前,父亲突然紧紧抱住了他,力道大得让陈生肋骨生疼:\"一定要小心。我和你妈... 等你回家。\" 父亲的声音有些哽咽,这是陈生记忆中父亲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情感。
陈生点点头,喉咙发紧。转身走向安检时,他第一次理解了 \"家\" 这个字的重量。过去,他总觉得家人不理解他,不支持他的选择;而现在,他终于明白,无论他走得多远,家人永远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
飞机起飞后,陈生望着窗外逐渐变小的城市轮廓,思绪万千。机舱内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嗡声,混合着乘客们的低语,营造出一种略显沉闷的氛围。空姐推着餐车过来时,他注意到斜前方座位上的一个女人频频回头看他。
那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子,黑色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左眼角有一颗泪痣。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款式简约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她看陈生的眼神很奇怪,不是好奇或友善,而是一种... 审视?就像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陈生确信自己没见过她,但莫名觉得眼熟。当他第四次捕捉到对方投来的视线时,那女人竟然微微一笑,红唇弯成一个诡异的弧度,然后慢慢转回头去。那笑容让陈生不寒而栗,仿佛对方看透了他的一切,包括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
一种莫名的不安爬上陈生的脊背。他假装闭目养神,实则悄悄观察那个女人。她正在翻看一本杂志 —— 但陈生注意到,她的视线根本没在页面上移动,每隔几秒就会通过前排座椅的缝隙偷瞄他。她的手指修长,指甲涂成暗红色,在翻页时,指尖轻轻划过纸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这声音在安静的机舱内显得格外清晰。
飞机降落在漠市机场时,窗外的阳光依然炽热。机场外的柏油路面被晒得发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热浪。陈生穿上薄外套,随着人流走向行李转盘,刻意放慢脚步,想看看那个女人会去哪里。
令他奇怪的是,每次他回头,都能在人群中看到那个女人的身影 —— 她似乎也在有意无意地跟着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脸上始终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她的黑色连衣裙在人群中格外显眼,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宛如一只不祥的黑蝴蝶。
取完行李,陈生快步走向出口。玻璃门外,热浪中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 张清羽穿着一件浅色的 t 恤,额头上满是汗水,正焦急地张望着。看到陈生,他用力挥手。
\"陈生!这边!\" 张清羽的声音被机场外的嘈杂声淹没。
陈生推门而出,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回过头,他看到那个神秘女人站在机场大厅的玻璃窗前,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嘴角挂着那抹令人不适的微笑。她的身影被阳光勾勒出一道诡异的轮廓,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怎么了?\" 张清羽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但女人已经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没什么。\" 陈生摇摇头,\"可能是我想多了。走吧,给我讲讲怎么回事儿。\"
张清羽接过他的行李,压低声音:\"车上说。这边情况比想象的复杂......\"
陈生跟着张清羽走向停车场,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就在他们即将上车时,陈生再次回头看了一眼 —— 机场二楼的咖啡厅窗前,那个黑衣女人静静地站在那里,手中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饮料,目光依然锁定在他身上。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身上,却无法驱散她周身的寒意。
这一次,陈生看清了她的口型,她在说:\"很快会再见的。\"
\"到底怎么了?\" 张清羽顺着陈生的视线望去,但阳光太刺眼,什么也看不清。
陈生摇摇头钻进车里:\"先离开这里。\" 车内的空调已经提前打开,冷气扑面而来,让陈生清爽了许多。空调开足的汽车缓缓驶离机场,陈生这才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山海关到底出了什么事?\"
张清羽紧握方向盘,声音沉重:“最近好多东北的老仙儿入关了,师父特意交代我来看看,五仙不过关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我来了以后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