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怨与新生(2 / 2)

总有机会找到她,哼!

敢坏我好事,找到第一时间弄死她。

就在他陷入沉思时,窗外几道鬼鬼祟祟的声音传入殿中。

“你说三皇子死了吗?\"

\"怎么一夜没有声音!\"

\"要是没死我们该怎么办?”

窗台外几人听声音年纪不大,三皇子?他成了皇帝的儿子?

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怎么的也要弄个皇帝当,这样找那个贱人更方便。皇宫,美女,天下,权势,哈哈哈————

陈远想着想着嘴角止不住上扬。

殿门“吱嘎”一声响起。

陈远被惊醒,身体不由得一阵激灵。

“三皇子殿下,该起了!”

三人猫着身子快速的凑近软榻,大太监伸出手抓住帷幔,陈远猛地咳嗽一声,“咳————”

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压根没经历过这些事情,不像那个女人经常看些穿越剧,古代剧。他只能尽量少说话,待弄清楚现在的情况后再做打算。

一声轻咳吓得三名小太监魂飞魄散,年纪稍大点的太监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咕咚”。

“三——三——殿下你还——醒着啊!”

大太监紧张得语无伦次,后面的小太监对他摇摇头眨巴眼睛。

小太监双拳紧握,大着胆子开口,“三殿下醒了就伺候您起床吧!还要去给贵妃娘娘请安呢!”

“那伺候我起来!”干瘪中带着沙哑的声音从帷幔中传出。

大太监掀开帷幔,露出三皇子真容,“啊————殿下怎么受伤了!”

“一惊一乍的这么没规矩吗?”陈远阴沉着脸,打量眼前的三个小太监。

稍大点的太监估计十七八岁,旁边两个稍小的十一二岁。

三人脸上的神情跟见鬼一样,看来这几人知道点内情。

这原主该是被人直接弄死的,这些个狗东西,等本大爷喘过气,弄死你几个阴人。

“看着干什么,还不给本殿下穿衣?”

陈远压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有多可怕,惨白的脸,眼白布满红血丝,眼角还有一点血迹。脸上粘着血痂,脖子上乌青蔓延到了耳根附近。

这不妥妥的死人吗?

大太监拿起衣架上的锦服,哆哆嗦嗦的给他穿好。

陈远觉得浑身僵硬,转动脖子时还会发出咔咔响,抬起胳膊时都觉得扯得心脏抽疼。

“我怎么觉得浑身都痛,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昨晚为什么没在殿中伺候?”陈远声音不似寻常那般清脆,带着干瘪沙哑从喉咙中发出声。

小太监端着热水恭敬的站在一边,垂下头低声回应他。

“回殿下,昨夜是您吩咐我们不能靠近寝殿,你要一个人睡觉。”

陈远细长的眼尾拉长,微眯着眼阴森森的开口,“哦——是我让你们在外面的?”

三人吞咽着口水,垂眸不敢与他对视、

陈远心中憋着杀意,脸上露出自以为温和的微笑,“走吧,不是要给贵妃娘娘请安吗?边走边说,顺便给我说说昨夜宫中发生什么事?”

、、、、、、、、

国公府中。

李爽对皇宫中一切浑然不知,整日除了吃就是睡,到了时间点自动关机。

婴儿时期精神脆弱,时常陷入沉睡。

她清醒时听下人嚼舌根总结得出现在的情况。

这镇国公是陪先帝打下江山的开国功臣,从边关小兵升至将军后投奔当时远在西蜀的勤王,被勤王赏识,一起打下江山,赐封镇国公。

祖父如今已经接近七十,祖母不在了。镇国公世子也就是她现在的父亲,在潮州镇守海关。

如今的世子妃是续弦,前面个世子妃生第三个儿子难产而死。

她的前面几个哥哥年岁都不小了,大哥十六岁,如今和父亲在潮州击杀海寇,二哥十岁,三哥如今七岁。

整个家族居然没有庶子,看来家族比较干净。还算不错,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家族。

她如今已经改名了,叫礼槿澜,非常古代的名字。

就不谈喜欢不喜欢了,她一个婴儿开口就是哭嚎声,闭口就是屎尿不能自理的人,有什么资格反抗。

她那个母亲从生下她后就人前装笑面虎,人后恨不得掐死她。

估计是很多原因,其中有那晚上模糊间听到的惊天大事,还有就是估计她是个丫头,不能争夺爵位,争夺家产,毕竟古代女人还是比较看重这些。

她估摸着是这些原因讨厌她,不然她也找不出其他理由。

天下有不爱孩子的母亲,真是可怕啊!

一日,礼槿澜刚吃饱了躺在襁褓中昏昏欲睡,老爷子抱着小孙女在院中散步,一边哼着歌谣————

一名侍卫大步跨进院中,单膝跪地行礼,“国公爷,府门外有个道士说有事求见国公爷。让小的务必来通传一下。”

国公爷微微挑眉,思索片刻后看了眼外院方向。“道士?来干什么?\"

\"那人说他与国公府有缘。\"

老爷子满头问号,犹豫一会后开口。\"让他进来。”

不多时,一个身着紫色道袍的道士缓缓走入院中,手中拂尘随意的搭在手臂处。

道士仙风道骨,眉目慈爱,笑意吟吟的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礼槿澜身上。

“恭喜贵府,喜得贵子。”

国公爷看了眼襁褓中的礼槿澜,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道士走近礼槿澜,仔细端详,摇头晃脑道:“嗯,不错。很是不错。”

礼槿澜猛地清醒,难道我今日死期?

道士仙风道骨的模样,说不定真有本事,难道能看出她的来历?

老爷子客气的抱着婴儿对着道士开口,“大师远道而来,有失远迎,里面请。”

厅堂内,老爷子将她放在摇篮中,似乎并不打算避开她。估计觉得她就是个婴儿,没拿她当回事。

所以,她理所应当的听他们要密谋个什么。

道士笑嘻嘻的跨入厅内,伸出手捻起桌上摆放的糕点,嘿嘿一笑。“礼国公福泽深厚,乃有福之人。在下前来拜访,乃是算出我与国公府的机缘。”

“还望国公爷屏退左右,有些话我想与国公爷单说。”

礼国公微微眯起双眸,抬起手轻轻一挥,示意下人全部退下。

黄云鹤眼珠滴溜溜转动,眼神无意扫过厅内暗处。

向着摇篮中的婴儿走去,“此女命格不凡呐,金凤命格,然而遇黑龙便……夭折。”

说到此处,道士缓缓摇头叹息一声,走到客位前悠然坐下。

站在原地静静聆听的镇国公不禁皱起眉头,这道士惊天骇人之语可谓惊悚。

他向前踏出一步,双手抱拳道,“大师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