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觉拔高两分,带着一丝愠怒。
“钱财在近些年早已陆续支走,你能在短时间将如此大额数量归还,你究竟在外面做了什么?”
礼槿澜冷静的看着老爷子,一副不想解释的模样。“祖父既然知道我这些年一直在取钱,却从未过问,难道就没猜想过?”
老爷子有些气息不稳,缓缓的坐下,沉默良久继续开口。“罢了,你做的事祖父不想知晓,但祖父相信你。”
一个并未解释,一个也不打算继续追究。
“去吧!反正还要在京都待一段时日,时间还多,不急在这一时,信物你拿着,这是属于你的那一份,你父亲和哥哥们,我另有安排,不会厚此薄彼!”
老爷子沉下脸,毋庸置疑的退回双鱼佩。
她也只得收回玉佩,转身跨出了院门。
守正院墙角根下,槐云冷着脸靠在墙壁上,暗卫首领一直低声的询问都未得到回应,不由得有点恼怒。
“你告诉我,那不是四公子吧!你们院子里是些什么人呐,没一个正常人,昨晚我两手下都打不过你们院子里的下人,告诉我,你是不是藏私了!”
槐云抬起头,冷冷的看着暗卫首领。
“废物!难怪公子要戏弄你。警醒着点吧!这次是公子手下留情,要是遇上其他人,你的脑袋就搬家了!”
暗卫首领气的咬牙。
槐云侧脸便见着少年从正院出来,刚好看见两人。
暗卫首领站直身体,恭敬的垂下头。
“那味道喜欢吗?不喜欢本公子还有其他味儿的!”
暗卫首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真是这小祖宗弄晕了他,这哪里是人,简直是妖怪!
这两晚和兄弟们去落英阁探探底,结果一进去就被门口的侍卫撂翻,如果是槐云动的手,他们仨服气,但一个小子都撂翻了他两人,气得三人一起,好不容易进了院子,结果里面的丫鬟和小厮都能将他们再次拦住。
一院子鬼东西,还探个屁,最主要槐云还站在树下冷眼旁观,那架势就似在看戏,就差没放一盘瓜子磕上。
气得他已经瘦了!
零一在外院门口,听见隔墙有声音,支棱起听了一耳朵,想了想还是悄悄的走远了些。
“走了!”
主仆三人向着外院走。
“公子要准备马车吗?”
“马车?本公子两条车轮子一样的腿,需要什么马车?”
少年带着戏弄,无情的嘲讽道。
槐云跨步向院门走,去吩咐准备马车。
“不要了,哎呀,费时费劲的,走出去吧!”
槐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少年那副还在生气的模样又止住话语,只得站在门边候着。
微风轻拂,阳光明媚,正值深秋临冬季,极好的日头,晒的暖洋洋的。
少年站在国公府大门下,望着幽深的甬道傻眼了!
没说这出府门的巷子是如此长,脑子里想的便是出门就是街道,络绎不绝人来人往的繁华景象。
是她想差了,这里是真实的皇城,这国公府也不是一般的国公府,天子御赐的镇国公府,曾经的龙子据所,燕王府。
好一个气派的王府,当初离家太小,又是临近夜幕,外面漆黑一片,坐在马车里稀里糊涂的出了城。
如今大剌剌的站在院墙下,才知道自己有多渺小,这出个府门那不得走断腿。
少年的目光从兴奋到黯淡,仅仅是短暂一瞬。
“骑马也不太好,太过张扬,还是坐马车吧!”
槐云握拳低唇,咳嗽一声就消失在大门处。
零一站在身后也顺着公子的目光望去,高墙大院,九曲八弯,难怪世人的梦想便是京都繁华之地。
槐云驾着马车到府门口,礼槿澜黑着脸上了车,车厢内铺着柔软的皮子,摆放着小巧的香炉,目光随意扫了扫,有点惊喜。
马车外扬起长鞭,马儿嘶鸣一声,咕噜咕噜摇晃着驶入朱雀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