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微微一笑,眼波流转,似娇媚,似俏皮。
“陛下,您真好看。”
阳睿眸光微动,一抹晕红从眼角晕染开来。
在被刘昕然看见之前,他赶忙别开脸,并迅速起身。
那一抹红晕还带着一份燥热迅速蔓延他的全身。
刘昕然当然捕捉到了他的脸红,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红温的模样。
这时,刘福全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
“陛下,刚刚刘才人的贴身婢女春露说,刘才人的父亲想要见刘才人一面,人已经在宫外了。”
此话一出,刘昕然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对刘福全说道:
“刘公公,麻烦你帮我告诉春露一声,让他将他打发了去,我不见。”
然而,阳睿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手臂以示安抚,又对刘福全说道:
“刘福全,你去将他带来御书房吧。”
“陛下,”刘昕然惊道,“我那父亲是个攀高踩低的人,他会来找我,定是因为杜家倒台了,这样的人,还是不见了吧,我怕污了你的眼睛。”
“无碍。”阳睿嘴角微微上扬,显得很是温柔,还有一种安抚人的特质,“朕是皇帝,他不敢逾矩。”
他听过刘昕然对自己童年遭遇的描述,知道这是个多么混蛋的父亲。
也知道刘昕然有多么想摆脱这个父亲的控制。
他让她父亲进来,就是想要帮她。
刘昕然看着他的笑容,烦躁的情绪顿时被安抚了下去,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安全感。
半个时辰后,刘昕然的父亲刘安生笑呵呵地进到了御书房里面。
“鄙人刘安生见过陛下。”
刘安生站在案桌前面作揖,但是眸子却在打量这位年轻的陛下,跟刘昕然。
见刘昕然坐在陛下的身边,他的心情更愉悦了,也朝刘昕然作了一揖:
“见过刘才人。”
刘昕然看了一眼刘安生后,便一脸嫌恶地挪开了眼睛。
在她的印象当中,他的这位父亲在她的面前从来都是不苟言笑,总是板着一张脸。
原来他在面对比自己权势高的人是这样一副狗腿子的模样。
阳睿并没有发话,刘安生等了片刻,便自行直起了身子,不曾想却对上阳睿冰冷的眼神,他眸色一顿,随即尴尬地笑道:
“陛下,鄙人是刘才人的亲生父亲,如今,刘才人进宫已经有三月有余,我这个做父亲的甚是想念,所以不远千里赶来看望一下。没想到竟然是陛下您召见我,这真是鄙人的荣幸。”
刘昕然听着这话直犯恶心。
从小到大他都将她视作累赘。
她母亲去世,刘安生继而娶了姨娘,之后,他甚至将她当做了府中的丫鬟对待。
后面发现送出自己可以跟当朝丞相攀上关系后,他毫不犹豫就将自己给送了出去。
她曾多次求他,希望他不要将自己送走,他都是冷着一张脸,说什么,养她这么大,她应该感恩。
现在他们刘家需要她,她就应该舍弃个人意志,为他们刘家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