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芳不紧不慢地说:“陶染,你可知道,当初,我和张猛在一起,克服了重重困难,我以为我们会幸福,没想到,命运给我开了个玩笑,面对着现实生活的双重压力,我们的日子过的连狗都不如,轻则三五天的争吵,重则就是大打出手,我以为,娘家是我的避风港,可是,当我心里有委屈,回家找咱妈诉苦的时候,不仅没有得到她的理解,还遭到了她无情的嘲笑与讥讽。”
陶芳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一个字都是对自己不幸生活的充分表露,这如泣如诉的话语,让陶染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姐,生活是过给自己看的,不是为了迎合、取悦别人的!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话可说!”
“陶染,你这是理想主义,这世上哪有完美的爱情?只有当你结婚了,才会知道我说的话是为你好!”
“大姐,我承认,我们是好久不见了,只是,你说起话来,怎么也变得如此消极?你可以悲观,但绝不能失去对爱情的绝望!从内心而言,我还是相信,你和张猛是真心相爱的!”
“陶染,我曾经以为,两个人在一起,只要彼此真心相爱就够了!可当你真正下定决心,要嫁给这个人的时候,你才会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男人是女人这一生最大的筹码,嫁对了,风光万丈;嫁错了,苦海无边。”
陶芳如泣如诉的话语,让陶染的心里像扎进了一个钉子,拔不掉,只要触及,就会隐隐作痛。
“你说的很对,不知道我们嫁给了爱情,还是婚姻埋葬了爱情。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选择,我不会再轻易尝试,要擦亮眼睛,做有效的投资!”
“大姐,你这话说的,不像是你嘴里说出来的!你可以寒心,但话不要太绝对,婚姻是靠两个人用心经营的,要知道,相爱是两个人的事,与别人无关!当初,我也从咱妈的话语中得知,你对张猛的执着,还有一往情深的眷恋。你是不是为了劝我不要和屈扬在一起,才故意设计出这套话术,让我知难而退。”
陶芳匪夷所思地望着陶染:“三妹,咱们是情同手足的姐妹,你说,我有必要骗你吗?我是这种人吗?我知道,眼下让你和屈扬分开,你心里不好受,可是,与其你将来过的不好,因此而痛苦,不如,早点快刀斩乱麻,把你们之间的这段关系终止,免得到时候你再后悔,到那时就晚了!”
“大姐,连你也要这么劝我,让我屈服,你可知道,屈扬是我的命啊!咱妈逼我,陶红逼我,就连咱姨和你也要逼我,与其这样痛苦下去,不如,让我用面条上吊,头撞南墙,我和屈扬约定好的,要结婚的,如果你们执意要干涉我,我就用生命证明我们坚贞不渝的爱情,你们……你们……考虑过的我的所思所想所念吗?”
陶染心如死灰,她如泣如诉的话语,高亢而又力量,容不得半分迟疑。
“陶染,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比身上蜕皮还要疼,但这是必经的一个阶段,心不死则道不生,欲不灭则道不存。”
“大姐,这痛苦般的历练,是新生、是重生,熬过之后,就会柳暗花明,只会让彼此的情感愈挫愈勇!”
“错,它会耗干你所有的激情,让你怀疑到人生!”
“那是你的看法,我不这样认为!你相信什么,就会发生什么,你的意念决定了你的行动!”
“陶染,你可以不听我的话,但是,不要意气用事,你已经长大了,你可知道,我曾经也有和你一样不成熟的想法,为了和张猛能够长相厮守,我给咱妈跪了,头也磕了,血也流了,整整半年时间,我成日里不吃不喝,日益消瘦,为了张猛,我豁出去了,若不是咱爸看我可怜,咱妈也不会松口,让我和你姐夫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