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上的眼神变幻莫测,手心不自觉的攥紧。
“你们很恨弘王吗?”皇上看着那几个,最后目光落在公孙谦的身上。他的另一个女儿,虽然是庶女,才刚下旨赐婚给弘王,他不应该要为弘王说话吗?为什么会要他死?
难道真是刚正不阿的忠臣?大义灭亲?
公孙谦知道皇上的说的是他,伏地一跪,义正言辞的说着:“回皇上,微臣吃的是皇家俸禄,当为皇上分忧,弘王此举差点害了太子,且勾结敌国意欲陷害北蓬国,欺瞒皇上,其罪当诛!
虽然微臣之女已赐婚于弘王,但是非面前,微臣亦是分得清。再者,皇上有所不知,不知弘王跟小女说了什么,自从回了上京后,整个人都变了。
对我和她嫡母甚有敌意,这么久以来,就回过府中一次,连她嫡姐都是前两日去的,说是去探病,实则是去落井下石,还扬言要与我断绝关系。完全不似从前,微臣甚是无力。”
公孙九官去公孙府跟安王府里面发生的事情,都被公孙谦压下,所以别人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但从表面看到的那些,确实如公孙谦所说的一样。
而他们的过犹之举,更加深了桓武帝的疑虑。
如果换成安王或是太子,他可能会不理,可这是他最爱的人生的孩子,再怎么样,他也愿意听听他怎么说。
他问着神司砚:“朕给你一个机会,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神司砚的沉默在那些大臣看来就是无力反驳。殊不知他这是故意造成这种假象,就是引出他们更多的手段。
神司砚清冷的眸子里看不出什么变化,饶是这样,他也没有丝毫惧怕。
“父皇,儿臣没做过的事情由不得他们诬陷。对于公孙大人的的审问,儿臣有几个疑问。
且看第一份证词,上面的字迹工整干净,血迹亦是像人为洒上去的。
还有那群人的签字画押,正常情况下,他们受刑过后,几乎没有什么力道,可这上面的笔迹苍劲有力,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受刑之人该写出来的样子。这份罪证有问题。”
他这么说着,皇上又命楼公公再次拿过来一看,刚才太过气恕,确实没有怎么看清楚,现在仔细一看,还真如他所说一般。
公孙谦立即解释道:“皇上,这些人已经被皇后娘娘审过一次,已经受过刑,微臣再审时他们惧怕刑罚,所以并未用很残忍的刑具他们就损毁了,事以简单了很多。
因为证词是要给皇上亲阅,故而特意写的清晰一些,并不像弘王所说那般虚假。请皇上明查。“
神司砚再说:“哦,什么时候刑部的公文纸都带香味了?公孙大人不会想说,你讨厌血腥味,故意撒的吧?“
公孙谦突然一愣,香味?哪里来的香味?
桓武帝低头一闻,用力吸了几次,真能闻到一股淡香,味道很轻,但能闻出是女子独有的。
他让楼公公传给其他大臣一同检查,与弘王所说一一对证。
桓武帝眼神如炬的质问着公孙谦,“说!这是怎么事?”
等那些大臣看完,最后才落在公孙谦手里,他闻了闻,可不是昨晚春香阁小菊的香味吗?
这段时间他与宋莲枝并未同榻,心里也厌恶她,但长夜难耐,他就去了春香阁下火,这份罪证是他提前写好的,非常重要,一直随身带着。
昨夜他明明将他藏着呀,怎么还能沾上气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