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才反应是叫她,连忙站了起来,只是头依然低着。
“抬起头来。”
公孙九官深吸一口气,该来的总要来,一会还要跟他谈事情,不能一直不看他。
头猛然抬起,正襟而站,像个战士一般挺立着身子。
此时的她实属很狼狈。
头发湿哒哒又黏糊糊,脸上用碳灰抹成的胎记经酒一过,全都冲了下来,粘在面巾上,顺着脸颊又流到了脖颈处,一条条黑线,衣领都染黑了,说是乞丐都不为过。
只有她自己还不知道!
坐在前方的神司砚眉头一皱。
本想质问她,却见她如此惨不忍睹的模样,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怎么回事?”
“没怎么......”
公孙九官想解释,却被吴茂抢先一步,他是半点都没有隐瞒,如实说着,他没有看见吉双娥倒酒,但一身的酒味,谁都能猜到。
一旁的吉双珩腰弯的更低。
“没有其他?”
神司砚盯着她面上那一块已经变成黑色的面巾,眉头蹙的更深。
吴茂不知道他去之前发生了什么,所以也不能准确回答。
“没有,我们那是闹着玩呢。”
她不想得罪任何人,如果运气好,明天她们就可以走了,吉双娥虽然可恶,但日后也不会再见。
只是她的解释落在这房内,谁都不信!
“带她去后面洗漱后再来。”神司砚对着吴茂说道。
公孙九官:……
“不用,我没有不舒服,一会我再自己回去洗。”
“本王不舒服!”
神司砚冷着一张脸,视线一直未从她脸上移开过。
“王爷,我这没有衣服,不方便。”
“令篱。”
“属下现在就去取。”令篱应声后而起,快步的向门外走去。
之前马车内的东西他一件不落的都送了过来,就放在旁边的院落。
很快,令篱就搬了一个箱子过去,公孙九官知道挣扎没有用,跟着吴茂去了一边的房内。
书房内,令篱办完事又跪下了。
“吉将军,你妹妹的事情你可会处理好?”
刚才吴茂说的话,神司砚这才知道吉双娥的意图,管理他的后院?
他都不知道的事,她却自作主张,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他对吉家照顾,可从未想过要与吉家结亲!
“王爷恕罪,家妹此次确实犯了大错,属下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做出此等事情,属下一定好好惩罚她,也是属下疏于管教之责,请殿下责罚。”
吉双珩说着,跪趴在地上。
刚才王爷说回书房,他们几个就跟着进来了,以为是西北两境之事,没曾想王爷却说有人在他酒里下了药,是那种下流药,幸好他运气及时,这才压制住药性。
下药一事不小,当下就派人去查,却查到吉双娥跟公孙九官头上。
联想到吉双娥晚上的种种举动,意思不言而喻,吉双娥想以此做成好事,拿下王爷,而公孙九官就是推波助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