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这种事如何相抵?!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皇上大怒,公孙九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婉贵妃很伤心,眼见泪水就要落了下来,“你一回来就非得气我不成!”
事态很严重了!可神司砚并不动容,依然挺跪在地,神情坚定。
战战兢兢的只有她一人,她也不明白,神司砚为什么就一定非是自己,其实他完全可以再找一个合适的,她相信那个真正的王妃也愿意帮他。
或许,他还有什么逼不得已的事情瞒了自己?
眼下,这三人都不相让,这多耽误时间呀?她还得出宫看娘呢!
不过,她答应过神司砚,且他救出了自己的母亲,无论如何,她都要帮他这一把。
思及此,她忽上一计。
遂说道:“皇上,贵妃娘娘,能否容臣女说两句。”
神司砚眉间轻拧,她要说什么?
桓武帝准许。
公孙九官先一礼,眼帘低垂,双手交叠于身前,恭敬不失礼数,声音轻得几乎要被殿内的寂静吞没:“陛下,臣女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妄言。
只是……王爷一路送臣女回到上京,臣女心中很是感激,能得王爷抬爱,是臣女之幸,但自知身份卑微,恐难相配。
若陛下允准,臣女愿与王爷相处一段时日,若彼此心意相通,自是臣女之幸】。
若……若终究无缘,臣女也绝不敢有半分怨言,只愿王爷能寻得真正良配。”
殿内一片沉寂,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
她不敢抬头看皇上的神色,也不敢看神司砚的表情,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般震耳欲聋。
桓武帝指尖不断搓揉,双眼看向婉贵妃,对方无奈点点头。
他又问神司砚:“司砚,你觉得如何?”
神司砚知道,再争下去,他们也不会同意,倒不如先这样,反正他的目的已然达成。
“儿臣无异。”
出了昭庆殿,公孙九官先行回去,神司砚又被婉贵妃叫去了长宁宫。
屏退所有人,婉贵妃气的在他额头点了一下,“你呀!真是要气死我!”
“我之前就与你说过,太子地位不保,我希望你能去争一争那高位,你又不是没有这个本事!
我知道这不简单,可在这宫里,若没有绝对的权势,如何能立足!
你去西境这几年,安王几乎得了你父皇所有的荣宠,如今朝堂之上,他的口碑是越来越好,照这么下去,安王就变成太子了!”
“如今他又娶了刑部尚书的女儿为妃,刑部就已经在他手里,我还听说,工部和礼部也倒向了他,他的势头如此之猛,你若再不好好筹谋,你怎么争得过?!”
“公孙九官再美如天仙,也是一个庶女,能帮你什么?”
“今日我把话放在这,她顶多只能是个侧妃!你就不要再想其他的!”
“韩国公已多次向我表态,只要你娶了她女儿,丞相一派,当全力助你,你可不要犯糊涂!”
神司砚轻笑一句:“母妃忘了孩儿的身体么?到时,你如何解释?”
婉贵妃眼神一冷:“你不用管,她嫁给你之后,我自会安排。”
“母妃不会是想以未来皇后之位劝她忍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