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集体癔症。\"所长把搪瓷缸重重砸在桌上,\"今晚我亲自带人蹲守!\"
子夜时分,小王和搭档小赵缩在三单元楼梯间。月光透过气窗在地面投下菱形的光斑,远处传来野猫撕心裂肺的嚎叫。小赵突然碰了碰同伴胳膊,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三楼西户的门把手正在缓缓转动。
\"吱呀——\"
门缝里渗出浓稠的白雾,隐约可见纤细的身影。女子及腰的白发在月光下泛着银辉,赤足踩过水泥地面竟未发出半点声响。当她转过脸的瞬间,两个警察同时屏住呼吸——那张脸正是失踪半年的林梅,可她的瞳孔猩红如血!
次日清晨,环卫工人在楼前空地上发现昏迷的警察。小王醒来后语无伦次地重复:\"我们明明在三楼...怎么会在院子里?她对着我们笑...头发像蜘蛛网...\"
1994年深冬,最后一家住户搬离时,建筑工头老杨蹲在马路牙子上猛嘬烟卷。十年前打地基时的场景突然在脑海浮现:那个暴雨倾盆的午后,挖掘机铲斗带出的不是泥土,而是一具裹着白绸的女尸。乌黑的长发间缠着腐朽的桃木簪,手腕上九转银铃早已锈迹斑斑。
\"杨工,这棺材板上的字...\"年轻工人举着铁锹的手在抖。老杨凑近辨认那些扭曲的符号,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银铃轻响。他猛地回头,看见白衣女子站在雨幕中,白发如瀑,嘴角咧到耳根。
此刻望着人去楼空的鬼楼,老杨终于明白当年女尸嘴角的黑色液体不是雨水——那分明是凝固的笑意。
如今每当月圆之夜,附近的流浪汉都能看见六楼西户的窗口亮起幽蓝的光。拾荒的老吴头说,有天凌晨他亲眼看见白衣女子站在阳台,雪白的长发垂到二楼,手指甲在墙面上刮出深深的沟壑。
\"她在找东西。\"老吴头浑浊的眼里闪着恐惧,\"找那些住进她坟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