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给我吗?”
萧倾动作一僵,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现在……自然是不能。”
他被关在这里,唯一的玉佩当初早就给她了,哪还能拿出其他什么东西?
不过等他出去之后……
听到这个回答,云朝颜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那你就闭嘴,小心我让你一直昏迷,一句话都说不了!什么都没有,还挑三拣四的,什么毛病?”
萧倾哪里受过这种屈辱,攥紧拳。“你可知我是谁?”
云朝颜头也不回,继续擦拭手中的青花瓷。
“二灰,大灰的弟弟。”
说着,指了一下站在窗户上的大灰鸟。
大灰鸟煽动着翅膀,高兴地从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
萧倾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
他堂堂大夏太子,竟然成了……成了一只怪鸟的弟弟?
简直荒谬!
他越想越气,挣扎手上的链子,没挣脱开,反而感觉到体内涌起一阵奇异的热流,这种感觉,他之前已经体会过几次,熟悉无比。
热流顺着他的筋脉在全身流淌,只是片刻时间,萧倾就明显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灼热起来,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一阵阵异香,是从房间里另一个人身上传来的。
似花香又似药味,浓郁得仿佛百亩玫瑰同时盛开,却又清新得像是雨后竹林,变化万千,却又始终如一。
萧倾皱起眉,抬头看向坐在桌前的人。
云朝颜擦拭青花瓷的动作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低着头,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只有露出的粉红耳朵和面颊知道,她也在经受着同样的折磨。
情毒。
一如既往,从不会迟到。
不发作的时候,他们是精明的阴谋家,可一旦发作,就会让他们瞬间陷入情的旋涡,只有一个方法能解决。
但是,前两次解毒的时候,萧倾一直是昏迷的,或者说是假装昏迷的状态,避免了很多尴尬,可现在,他们两个都十分清醒。
甚至不久前,他们还在斗嘴。
情药的浓香在空气中不断流淌,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叠加成几乎快要将人淹没的浓度。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蜡烛燃烧时不时发出轻微的爆炸声。
云朝颜感觉自己浑身滚烫,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她转过头,看到男人也是同样的状态,被情药折磨得不轻。
要是以前,她直接霸王硬上弓了,绝对不会委屈自己一点,反正对方又看不到。
可是现在……
云朝颜攥紧拳,强忍体内乱窜的热流,佯装随意地开口:“你想解毒吗?”
一开口,声音软得像没有骨头,仿佛带着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