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一声，咳出一口血沫：“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

我挑眉：“同一种人？”

“对，”他抬手擦去嘴角的血，“都被至亲之人背叛过的人。”

马车在一座破旧的祠堂前停下。慕容煜示意车夫退下，亲自扶我走进祠堂。供桌上摆着一块残缺的灵牌，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这是……”

“先太子妃的灵牌。”慕容煜轻声道，“当年玄武门之变，她拼死护住了我，却被慕容苍一剑封喉。”

我望着灵牌，忽然想起血诏上那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原来，慕容煜帮我，不仅是为了复仇，更是为了当年的救命之恩。

“江楚楚，”慕容煜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你帮我登上皇位，我帮你灭了慕容苍，如何？”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那里没有慕容苍的虚伪和阴鸷，只有赤裸裸的野心和仇恨——与我一模一样的仇恨。

“好，我答应你。”我伸出手，“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待你登基之日，我要亲自看着慕容苍跪在江家灵前，叩首谢罪。”

慕容煜轻笑一声，握住我的手：“成交。”

走出祠堂时，夕阳正缓缓落下。我望着天边的晚霞，忽然觉得，这一世的路，虽然艰险，但至少，我不再是一个人。

“对了，”慕容煜忽然开口，“明日慕容苍会在太庙为苏婉柔举办祈福宴，你……”

“我会去。”我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顺便，送他们一份大礼。”

慕容煜挑眉：“哦？什么大礼？”

我轻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块磁石：“一份能让苏婉柔的‘龙种’，彻底消失的大礼。”

暮色渐浓，慕容煜的笑声在祠堂外回荡。我握紧手中的磁石，心中暗暗发誓——慕容苍，苏婉柔，这一世，我要你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