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太庙逼供!血诏面前渣男跪碎膝盖(2 / 2)

\"咔嗒\"一声轻响,供桌下的机关触发。一卷文书从房梁坠落,正好砸在他举起的手上。展开一看,竟是他与苏婉柔的往来密信,每一封都盖着镇北王府的私印。

\"你以为换了香炉就能瞒天过海?\"我指着文书上的日期,\"这些密信的落款,可都在你装病的期间。\"

慕容苍彻底崩溃了,他瘫坐在地,望着满殿证据喃喃自语。太后叹息着挥挥手:\"镇北王德行有亏,即日起禁足王府,听候发落。\"

\"慢着。\"我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垫,\"王爷既然要向先帝请罪,不妨跪得舒服些——这是臣妾特意准备的护膝。\"

慕容苍盯着那方绣着并蒂莲的锦垫,忽然想起这是前世我为他绣的婚服纹样。他的眼神从震惊转为怨毒,却在太后的注视下不得不接过锦垫,重重磕在地上。

\"叩首三次,送先帝。\"太后的声音里带着失望。

慕容苍咬着牙叩首,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当他抬起头时,锦垫上已染了淡淡的血迹——那是他额角的伤,混着香炉里的香灰,显得狼狈不堪。

我转身望向殿外,晨光正穿透云层,将慕容煜的身影投在汉白玉阶上。他扶着暖炉轻笑,袖口的金龙纹与我发间的金凤簪遥遥相对,像极了双生契上的图案。

\"江小姐,\"他缓步走近,声音里带着赞许,\"这一局,你赢了。\"

我望着他指尖未干的朱砂色,忽然明白他为何坚持要我亲自揭开真相——有些仇恨,必须亲手了结,才能真正解脱。

\"不过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将血诏重新放入描金匣,\"接下来,该处理七王爷的事了。\"

慕容煜挑眉,咳嗽声里带着几分兴味:\"江小姐果然聪慧——明日早朝,怕是要有一场硬仗。\"

太庙外,宫人们开始清扫满地狼藉。我摸着锦垫上的血迹,忽然感到一阵释然。十年了,那些深夜里的眼泪与仇恨,终于在今日的晨光中渐渐淡去。

奶娘捧着披风走来时,我看见慕容苍被侍卫架着离开,他的靴底还沾着沉水香灰。苏婉柔的马车停在太庙外,车窗里飘出一声叹息,却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

\"小姐,\"奶娘轻声道,\"老奴瞧着九王爷......\"

\"他与我一样,\"我披上披风,望着漫天朝霞,\"都是在泥里打滚的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慕容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看他,暖炉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只不过,我们都不想再做棋子了。\"

他轻笑出声,咳血溅在披风上,竟像朵盛开的楚楚花:\"江小姐果然通透——明日早朝,我等着与你共饮这杯胜酒。\"

晨雾渐散,太庙的飞檐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我握紧描金匣,忽然明白,这一局的胜利,不过是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但至少此刻,我终于能直面阳光,不再被过去的阴影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