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前夕,金銮殿这片象征着至高权力的神圣之地,此刻却被凝重如铅的气氛所笼罩。那面曾见证过七王爷叛国阴谋败露的战鼓,再次被缓缓抬上殿来,它静静地伫立在殿中,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仿佛在无声诉说着那段不为人知的罪恶过往。
“带犯人!”随着我一声清晰而威严的令下,声音在空旷的金銮殿内回荡,仿佛是命运的宣判。七王爷的余党们被如狼似虎的侍卫押解上殿。他们脚步踉跄,神色萎靡不振,眼神中透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与恐惧,然而,或许是心存侥幸,或许是受了主谋的蛊惑,他们仍强撑着不肯认罪,脸上带着一丝倔强与抗拒。
“本官再问你们一次,新兵符究竟是用何处的铜铸造的?”大理寺卿一脸严肃,重重地敲了敲惊堂木,那清脆的声响,如同在寂静湖面投入的巨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在殿内激起一圈圈紧张的涟漪。
“我们不知道!”为首的犯人梗着脖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大声反驳道,“皇后娘娘莫要冤枉好人!”他的声音虽然响亮,但在这威严的大殿中,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透着一丝色厉内荏。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这笑容中带着对他们拙劣表演的不屑。我微微抬手,向侍卫示意:“击鼓!”声音不高,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人无法抗拒。
“咚——”战鼓被侍卫重重敲响,那沉闷而震撼的声音瞬间响彻整个金銮殿,如同滚滚雷霆在耳边炸响。与此同时,七王爷那阴森而熟悉的声音再次回荡在殿内,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新兵符铸成之日,便是慕容煜断头之时!”这声音伴随着鼓声,震得殿瓦簌簌直落,仿佛整个金銮殿都在这股邪恶的力量下颤抖。
余党们原本还强装镇定的神色,在这一瞬间彻底崩塌。他们吓得脸色惨白如纸,仿佛被抽去了所有血色,纷纷抱头鼠窜,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宛如一群被猎人追赶的猎物。那战鼓每一次的震动,都像是敲在他们脆弱的神经上,将他们最后的心理防线一点点击碎。
“够了!”我抬手制止击鼓,鼓声戛然而止,余音却仍在殿内回荡。我从容地从袖中掏出一块铜矿样本,高高举起,让众人都能看清。“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铸兵符用的铜!来自废弃的铜矿,杂质颇多,根本无法铸成真正的兵符!”我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在殿内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砸在众人的心上。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交头接耳,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余党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块样本,脸上写满了震惊与茫然。他们千辛万苦、满心期待铸造的新兵符,竟然只是一堆毫无用处的废铁?这个事实,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击中了他们。
“不可能!”有人瞪大了眼睛,歇斯底里地大喊道,“我们明明......”
“明明什么?”我目光如炬,逼近一步,眼神中透露出锐利的锋芒,仿佛能看穿他们内心的每一丝想法。“是七王爷告诉你们,用这种铜可以铸成兵符的吧?他不过是想利用你们,为他的谋反大计做嫁衣。等事成之后,你们这些棋子,还有什么用?”我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利刃,字字句句都刺向他们的要害,让他们渐渐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不过是被七王爷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