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鲫鱼两吃(2 / 2)

王镜压低嗓音,抱着手臂倚在窗边,月光为她勾勒出模糊轮廓。

“夜深人静,公子怎么独守空闺?”

“小心被采花贼轻薄了去。”

陈登紧绷的肩膀骤然放松。

他笑着说:“这里可是司空府,谁敢这么大胆?况且我家主公武艺超群……”

“真厉害,我怕了。”

王镜忽然闪到他面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顺势将他压倒在书桌上,书册哗啦散落一地。

陈登瞳孔骤缩,喉结滚动刚要开口……

王镜俯下身来,发梢轻轻扫过他的鼻尖,在他耳边低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身下人面色愕然。

王镜笑吟吟,伸手攥住他衣襟。

“你主公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把这么个玉似的陈太守晾在房里……不如让我代她疼你?”

陈登耳尖通红:“没人把偷人挂在嘴边的……”

“不说就可以偷了?”王镜微微歪头,“原来元龙喜欢闷声做事。”

不知何时,腰带应声而解,外袍如流水滑落,露出里面素白中衣。

陈登急促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双手搭在她腰侧。

王镜吻住他时,故意含糊问道:“是我好……还是你那主公好?”

陈登眸中水光潋滟,羞恼地咬住下唇。

“主公!您这登徒子演起来没完没了了……”

王镜低笑着将他彻底压向桌面,陈登的墨发在公文上铺开如绸。

她指尖划过他泛红的眼角。

“我时而做你英明的主公,时而做色胆包天的采花贼……陈大人,你好福气呀。”

陈登抓紧她滑落的衣袖,指节发白。

“别说了……叫人听见……”

王镜将他手腕按在桌面上,陈登被迫仰起的脖颈在月光下如白玉生辉。喉间溢出两三声呜咽,也被她以唇封缄。

散落的竹简随着书桌的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与铜漏滴答交织成趣。

书案倾覆,彼此揽着滚落至氍毹间。

月光透过窗棂,在王镜肩头投下斑驳花纹。她俯身时青丝如帘,陈登望着身上人,恍见月下瑶台。

回过神来,陈登倒吸了一口气,指尖陷入她散开的衣袍。

“采花贼太坏了……我要主公回来……”

王镜笑着松了桎梏,陈登便翻过身来。

正这时,王镜又忽然换回肃容,指尖戳着陈登汗湿的胸膛。“好啊陈元龙,竟敢背着本司空偷情!”

陈登笑着捉住她的手指轻吻:“主公要怎么罚……”

话音未落,又被拽下。她仰起的脸庞被月光温柔抚摸,他忍不住亲吻那莹润的唇瓣。

铜漏不知漏尽几更,纠缠的身影从地毯到屏风,最后终于滚进床帐。

落了汗,昏沉间,王镜感觉陈登正用湿帕子为她擦拭,她迷迷糊糊抓住陈登的手腕。

“饿了……”她的肚子也应景地咕噜两声。

陈登指尖一顿,继而温声道:”灶上煨着鱼汤。”说罢便要起身,自己披衣下榻。

小厨房的炭火还亮着猩红的光。陈登揭开陶罐,乳白鱼汤正在灶上咕嘟冒泡,鲜香扑面而来,他就着鱼汤下了一碗面,面汤在青瓷碗里漾开涟漪,最后撒上芫荽末。

陈登端着漆盘回来,笑道:“司空大人用膳。”

王镜拥被坐起,发髻早已松散,几缕青丝还黏在汗湿的颈间。

她接过碗先深深嗅了一下,然后小口啜饮起来,鱼汤的鲜甜一直从舌尖暖到胃里。

“元龙的手艺真好。”

陈登坐在榻边为她挽起垂落的发丝,却见她抬头一笑:“元龙好生贤惠,若能日日喝到你炖的汤就好了。”

陈登浅浅一笑:“不过是些讨主公欢心的小事,算不得贤惠。只要主公想喝,晚生自会常做。”

王镜吃过夜宵,便把空碗递给陈登,歪倒在榻上,裹着被子又睡去了。陈登收拾过后,才躺回榻上,两人肌肤相贴,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