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点的煤油灯在午夜爆出油花,林木木盯着系统界面上跳动的72小时倒计时,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掌心的火莲印记。溶洞入口的方向传来岩石摩擦声,她摸黑揣上陈建军新制的三棱刮刀——刀刃上嵌着从地火绒根部取下的霜核,在暗处泛着幽蓝冷光。
“带上这个。”何秀兰的声音突然从门后传来,漆篮里躺着用山胡椒叶裹着的糯米团,“溶洞底层的星砂会黏住鞋底,吃点热乎的防瘴气。”她袖口的鳞片状泥渍在月光下清晰可见,此刻正往林木木腰间的牛皮袋装晒干的赤茎止血草,“谷灵说,星砂矿脉里藏着当年的实验记录。”
溶洞入口的藤蔓在晨雾里渗出黏液,陈建军的刮刀刚触到藤蔓,叶片竟自动卷成通道,露出石壁上浅刻的引魂藤图腾——与他檀木匣上的纹路分毫不差。秦雪梅的怀表链突然绷直,表针指向溶洞深处:“凌晨两点的地磁异常,和1962年实验日志记载的星砂暴走时间一致。”她说话时解开风衣,白旗袍领口露出半截银链,坠着的正是林木木在霜河捡到的半枚银饰。
四人在溶洞内跋涉时,徐卫东的身影突然从暗角窜出,蛇皮袋里掉出的不是往常的走私品,而是几支装着星砂的玻璃管——这种在黑暗中能发光的矿物,正是系统图鉴里记载的“时空锚点”材料。“别误会,我只是……”他话未说完,脚下突然踩空,掉进铺满星砂的凹坑,整个人开始缓缓上浮,就像被某种力量托举。
“是星砂浮力层!”陈建军迅速甩出浸过桐油的麻绳,绳头绑着的檀木小盒刚接触星砂,坑底竟浮现出光斑组成的地图,正是他父亲残页上的溶洞结构图。林木木注意到星砂在徐卫东周围聚成漩涡,竟拼出“母”字的笔画,与昨夜流萤米的光痕完全一致。
系统界面在此时展开,显示溶洞深处存在“上古祝由科储物阵”,核心位置的星砂矿脉中,封存着1962年实验的关键物资。林木木指尖按在石壁图腾上,蓝光闪过,星砂突然开始沉降,露出一条嵌满荧光石的石阶,每级台阶都刻着与她手环相同的符文。
“当年我妈参与实验时,曾提到过‘星砂记’。”周晓芸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她不知何时跟上,军大衣下露出半截注射器,针头却没有往常的威胁感,“日志说,星砂能记录接触者的记忆,就像……”她盯着林木木的手环,喉结滚动,“就像你系统里的数据流。”
溶洞底层的星砂湖在手电光束下泛着涟漪,湖心岛中央矗立着五根石柱,每根都刻着不同的图腾:陈建军的引魂藤、秦雪梅的蜂巢、何秀兰的龙鳞、周晓芸的牡丹,还有林木木手环上的太极双鱼。系统界面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显示这些图腾正是上古祝由科五大门派的标志。
“看水里!”何秀兰突然指向星砂湖,湖底沉睡着整箱的玻璃试剂瓶,标签上的墨字虽已褪色,但“林晚秋”三个大字仍清晰可见——那是林木木在系统空间见过的、1962年旧报纸上的名字。秦雪梅的怀表镜面突然映出画面:年轻的女知青(与林木木面容相同)正在调配试剂,胸前的银饰与星砂产生共鸣,试剂瓶中竟浮着缩小版的地火绒。
陈建军的刮刀插入湖心岛石缝,带出的不仅是星砂,还有半张烧焦的实验日志,上面用红笔圈着:“以血为引,激活星砂共鸣,开启时空桥接——献给我的女儿,晚秋。”字迹与周晓芸医疗箱里的旧报纸如出一辙,而“女儿”二字被反复涂黑,又重新描红。
“她是我妈。”周晓芸突然跪下,军刀砸在星砂上迸出火花,“1962年实验失败后,她把你藏在溶洞,自己带着半枚银饰被带走。这三十年,我一直在找你……和你的系统。”她掏出医疗箱夹层的名单,“林木木”三个字下画满五角星,最新记录写着:“星砂认主,时空桥接条件达成。”
星砂湖突然沸腾,五根石柱同时亮起,系统机械音带着杂音轰鸣:“检测到五大门派图腾共鸣,时空桥接权限提升至75%。”林木木眼前闪过无数记忆碎片:母亲在星砂湖调配药剂的背影、陈父在牛棚刻制檀木匣的深夜、何秀兰在月圆之夜与谷灵对话的剪影,还有秦雪梅的气象图上,每个灵气波动点都对应着她采集过的灵植位置。
“该采集星砂核心了。”何秀兰的鳞片纹路蔓延至脖颈,她从牛皮袋掏出竹筒,里面的鳞片状污泥与星砂接触的瞬间,湖底浮现出直径三米的圆形祭坛,祭坛中央嵌着拳头大小的星砂结晶,表面流动着与系统界面相同的数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