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因为看到你，觉得难受，只是有点……不太适应。”

毓明殊眼神有些闪烁，只敢把头低着。

不过她说的也不算假话，和这位正夫在一起，她到底还是有点心结。

苍染只当没听懂她的搪塞，只是反复摸着她顺滑的长发。

“你这么聪明，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摸清了每一个兽夫的底细。”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毓明殊知道他要说的一定不止这些。

“所以，你早就知道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对吗？”

虽然苍染几乎能确定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还想亲口问一问她。

“知道。”毓明殊淡声应道。

女皇无皇女。

所以希望皇子们能与自己的妻主诞下兽形态是飞行种族的雌女继承皇位。

九皇子苍钧势在必得。

甚至希望自己同父的十三皇子苍铭以后也能协助自己，他们就把苍铭正妻的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准备给她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这也是为什么在异种入侵的时候，自己那么针对苍钧苍铭两兄弟的原因。

“所以你恨我的原因，是我当时没有让你走，对吗？”

苍染小心翼翼的措辞，终于把心里最想问她的事情问出来。

“就算没有我，你也有办法，不会让他们得逞，是不是？”

“嗯。”毓明殊点点头，算是回答。

“对不起。”

苍染垂下目光，再次因为这个事情和她道歉。

毓明殊却抬头看着他，一双星眸里，闪着探究。

“问个问题，你为什么不说，你当时是为了保护我，不想我落在他们手里，才那么做？”

“没这个脸，说这种话。”

虽然他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看了她和异种作战，看了她不顾一切要救凌孝聿。

再去说，自己当时一点趁人之危的心思都没有，他真开不了这个口。

“呵～真不坦诚。”毓明殊轻笑一声，手指点在他的胸口。

一下一下的，戳的他那里酥酥的。

“那么你坦诚吗？”苍染却是骤然勒紧了她的纤腰，想在自己的怀里镌刻她的形状。

“哪方面？”

“对你的正夫，你到底有什么样的想法？”

几乎是在她的面前，抛下了属于皇子的所有自尊，苍染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不是娶你了吗？”毓明殊反问他。

“就这？”苍染有点心急，声音都带着一丝焦虑。

他想要的，可不仅仅是她，迫于形势，勉强将自己娶为正夫。

“那我换种说法，如果那晚换一个皇子，他们都不可能留下我，你可满意？”

“你说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苍染觉得自己的大脑是短路的。

他不确定自己听到的话，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您能再说一遍吗？”

他望着她漆黑的眸子，带着些许卑微的请求。

“因为是你，我觉得，可能也……”

非要让她重复自己当时的心境，毓明殊的耳尖也微微有些泛红，但是有些事情，似乎又必须说开，今天这个机会倒也不错。

“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吧，起码，我没有在你身上看到什么对我的算计……就没有选择鱼死网破……”

“是别人的话，你还准备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