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几个东洋人痛苦地在地上翻滚,仅剩的一个还能站立的,一边嘴里喃喃自语一边向郑继荣鞠躬道歉。
铁胆在一旁忍不住开口道:“荣哥,他都已经道歉了,要不要放他们一马?”
郑继荣皱眉瞪了花弗两眼,“鞠躬有什么用?这些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全是坏种!给我狠狠揍,揍到他动弹不得为止!”
他转身招呼旁边的铁胆,铁胆犹豫了一下还是慢吞吞地走近。
“这帮家伙是什么来头?”
郑继荣问道。
花弗犹豫片刻回答:“他们是三口组的人。”
“嗯?”
郑继荣吐出一口烟圈,“有意思,原来是条大鱼。”
随后他一把揪住花弗衣领,逼视着他低吼:“记住,从现在开始钵兰街归我镇关西掌管!还有……”
他将桌上的烟灰缸递给铁胆,指着花弗吩咐:“往他脑袋上砸,给我砸成脑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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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继荣一边倒酒一边用西服擦去手上的血迹。铁胆看着他动作,低声抱怨:“荣哥,这可是新买的西服,班尼路的。”
郑继荣翻了个白眼,“你还好意思提?让你打得他脑震荡都没做到,还要我亲自上阵,你算哪门子兄弟?”
“荣哥这不怪我啊,那家伙头硬得像铁,烟灰缸都裂了,他的头才擦破点皮。”
“铁头功?那我就练金刚腿好了!”
郑继荣一脚踹过去,又指向昏迷的花弗,对铁胆说道:“把这个送到联合社,告诉他们钵兰街从此由我镇关西掌控,要是再敢挑衅,这次是脑震荡,下次就直接要他的命!”
铁胆连连点头应承,随后忍不住问:“荣哥,如果我们就这样占了钵兰街,洪兴那边派来人怎么办?”
郑继荣冷笑一声,“来了又如何?十三妹守不住自己的地方,我教训花弗也算是替她撑场面,至于钵兰街……”
郑继荣环抱着铁胆的肩头,理直气壮地说:“咱们这是社团,可不是善堂,帮忙自然是要收费的,钵兰街就当作酬劳吧。”
铁胆一听便竖起大拇指附和,荣哥当上龙头后的话确实越来越有道理。
郑继荣接着吩咐:“那几个日本人的小队,先关上几天,把他们的底细都查清楚。然后通知三口组来赎人,价钱给我往上抬,至于他们的饮食嘛,每天让他们喝点脏水就行,可别把人养得太肥了。”
交代完铁胆,郑继荣离开前往加多利山的别墅,他的两个心腹也不知伤势如何,据阿飞说阿基的脑袋都因为脑震荡抬不起来。
……
……
别墅的地窖里。
十三妹愤怒地瞪着面前手持武器、与陈浩南有些相像的阿庙。
就在刚才,这帮人强行闯入她们的藏身处,开口就要她们跟着走,话还没说完,旁边一个恶徒就掏出手枪威胁,如果不马上行动就要她们的命。
十三妹被蒙着眼睛、捆着手脚一路带来,刚睁开眼就看到这一幕。
“镇关西敢这样对我们,洪兴绝不会放过他的!”
阿庙听完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说:“难怪荣哥常说你们洪兴的人不懂感恩,要不是我们出手,你们早就被联合社的人给灭了,还能活到现在,应该好好感谢荣哥才对。”
十三妹轻蔑地啐了一口,她环顾四周,发现只有阿润在场,阿淇、阿飞、阿基他们去哪儿了?!
她咬牙质问:“你们把阿淇弄到哪里去了?有事冲我来!阿淇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要伤害她!”
阿庙看十三妹脸上焦急之色不像是伪装,正想解释几句,忽然听到背后地下室的门被人推开,文泰来满头大汗、浑身是血地走了下来。
走了一半,他突然想起阿庙曾让他假装凶狠来吓唬这些人,于是他故意提了提裤子,阴森地说道:“阿庙,那个女人已经处理好了!”
十三妹听闻之后,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 !你们这些混账!阿淇挨了一刀,伤口还在渗血,你们居然还落井下石!”
旁边阿润也愤然斥责:“你们这群禽兽!血淋漓的场面也能下手?!”
阿庙与文泰来互相对望一眼,阿庙随即收起手中的枪,摆摆手解释道:“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来哥可是去给那位女士处理伤口去了!”
“治伤?”
“总不能让她流血不管吧?难道不该消消毒、缝个口子、包扎一下?”
十三妹啐了一口,反问:“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要是治伤的话,刚刚那家伙干嘛急着提裤子?!”
阿庙此时也疑惑地看向文泰来,是呀,你刚才提裤子做什么?难道来哥你……
文泰来脸色阴沉地说:“怎么啦?我裤子不合身不行吗?真是好人没好报!早知道就不该救你们这些废物!”
十三妹与阿润交换了一个眼神,眼中满是对阿淇的忧虑。
阿润继续追问:“阿飞和阿基呢?他们不是跟镇关西挺熟的吗?你们不会也对他们下手了吧?”
阿庙冷下脸,“多嘴!你们管那么多干什么?”
话音未落,他俩便转过身打算离开地下室。这时十三妹喊住他们:“稍等!镇关西呢?他让我们过来,他自己为何不见?”
阿庙回头说道:“别急,等荣哥有兴致的时候,你们自会见到。”
啪!
地下室的大门被重重关上,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冰冷的地板上,阿润忍不住开口:“十三妹,现在怎么办?手机也被他们没收了。”
“……等着吧,镇关西若是要我们的命,早就动手了,所以还有得谈。”
阿润点头附和,又担忧道:“不知道阿淇情况如何,还有阿飞和阿基他们,但愿镇关西不会为难他们。”
…………
与此同时,别墅庭院之中。
阿飞与阿基皆以轻松装扮倚靠于泳池旁的躺椅,手中各执一冰淇淋缓缓品尝。
“阿基,你的啥口味?”
“香草呢,咋啦?”
“俺这草莓味不好吃,咱俩换下呗?”
“**,恶心不恶心,你舔过再给我。”
“俺又没嫌弃你。”
“是俺嫌弃你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