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初胡乱嗯了声,然后摆摆手让他走了。
等人一走,江梨初扫了眼那张名片,不假思索地扔进了垃圾袋里。
挖人至少也得开个像样的条件吧?一个月五十的工资的确不少,但是和她目前的收入来看,却是完全不划算的,而且这五十里面还包括要给他们饭店当牛做马。
教学徒扩展业务,表面说得好听,但其实就是让她将她的手艺和配方免费交给其他人,然后为他们饭店赚更多的钱,算盘打得那叫一个砰砰响。
她看上去有那么蠢吗?
江梨初不由想到了之前在报社当会计的时候,任洪兵就是这么压榨她的,让她拼命奉献,然后自己坐享其成,用最小的成本,画最大的饼,然后拿着最高的回报。
与其替别人打工,还不如自己当老板,赚多少都行,至少不用受别人的气。
想到这儿,江梨初深吸一口气,手里的活干得更快了。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江梨初按时收摊,然后骑着三轮车去给张兰熙送东西。
循着记忆来到张兰熙家楼下,恰好碰见买完菜要回家的张父张母,她之前去过张兰熙家一两次,他们也认出来了她,热情地邀请她去家里吃饭。
江梨初本来打算送完东西就走的,闻言百般推脱,但是最后被听到动静的张兰熙给抓上了楼。
张兰熙刚下班回家,换了身衣服正在处理白日里的工作,隐约间听到楼下父母激动的声音,没仔细听,她还以为是父母和别人产生了冲突,从阳台往下面一看,发现竟然是江梨初。
“哥,初初来了!”
她一边往门口跑,一边对另一个房间的张青贤报了个信。
这些天张青贤忙着办一个大案,在事务所熬了几个大夜,今天周五,被张父张母一通电话叫回家吃晚饭,但是回到家他也没闲着,把重要资料全都带回了家。
此时,他的房间乱成一团,到处都是书和资料,而他自己也因为好几天没睡好,像极了不修边幅的糙汉。
张青贤一听到这句话,心中警铃大作,哪里还来得及管手里的工作,立马冲到衣柜前寻找能看的衣服,打算先把自己给收拾干净了。
另一边,江梨初半推半就地上了楼,顺便把饭店经理找上门的事情跟张兰熙说了,紧接着就把礼品袋子和饭钱分给了她。
“这酒我也没时间喝,就都给你了吧,叔叔没事的时候可以来上两杯,度数低,又是高粱酒,不怎么伤身体。”
江梨初知道张兰熙的父亲是喜欢喝酒的,没事就要小酌两杯,她经常听到张兰熙吐槽她爸是酒鬼,高氏饭店是大饭店,送的酒也不会太差,这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张父哪里好拿晚辈的东西,摆了摆手:“这怎么好意思……”
张兰熙却直接打断他,搂着江梨初,抬起下巴说:“没啥不好意思的,初初跟我是自己人,她都说给你了,你就拿着,等会儿多炒两个好菜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