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要她自己亲自出马,德嫔眼中的暗色一闪而过。
她装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宜妃妹妹说的有理,莫不是还有什么没发现?”
钮祜禄贵妃没想到德嫔死扒着自己不放,冷笑一声,“怎么德嫔是非将这事扣在本宫身上不成?”
“这宫里谁知人心险恶,”德嫔悠悠道,“本宫只是觉得疑惑,为何这幕后之人所作所为均有利于本宫?莫不是有何企图?”
钮祜禄贵妃深吸一口气,她是说不过牙尖嘴利的德嫔,也懒得和她辩论。
凡事还是要讲证据,拿出证据,就算是德嫔,也百口莫辩。
只是那宫女为何与永寿宫关系密切确实令人生疑,如今又死无对证。
这幕后之人,钮祜禄贵妃有种预感,绝对是冲自己来的。
钮祜禄贵妃不擅长与人辩论,但宜妃不是个好惹的。
她见钮祜禄贵妃不说话,直接接话道,“德嫔说这话,未免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迹象吧?”
宜妃似乎想起什么,掩嘴轻笑道,“也是,颠倒黑白,洗脱自己嫌疑,也值得德嫔如此高兴一下!”
“宜妃娘娘自己就洗的脱嫌疑吗?这绣帕可是从那宫女身上搜出来的!”德嫔面色不虞道。
这宜妃也不知吃错什么药了,三番两次的为钮祜禄贵妃出头。
“那绣帕确实是本宫的,本宫找也没找到,却不想出现在景仁宫,”宜妃似笑非笑道,“谁知是不是有人要陷害本宫,故意绕一大圈让那宫女带着。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意识到那是本宫的,以为就是钮祜禄贵妃娘娘的。”
德嫔心里一惊,这宜妃……
见德嫔没回话,宜妃又幽幽道,“这非要将后宫中的两位高位妃嫔拉下来不说,还试图让她们结仇,依照德嫔妹妹的说法,其实与德嫔妹妹关系要好的良贵妃娘娘是有嫌疑的!”
宜妃转头对坐在身侧的林玲说道,“毕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您说是吧?良贵妃娘娘?”
林玲挑了挑眉,不慌不忙道,“好像是这个道理。”
“当然臣妾不是故意将良贵妃娘娘扯入其中,只是觉得有这么一种可能罢了!”宜妃面带歉意道。
“无妨,”林玲摆了摆手不在意。
德嫔对林玲被牵扯,面含怒意道,“宜妃姐姐,你这话说得可比臣妾说钮祜禄贵妃还要没道理了。如果这样的话,在养病的佟佳皇贵妃娘娘岂不是嫌疑更大?”
她不满地看向宜妃,“依臣妾之看,还是就事论事。这宫女,还有那绣帕,就是证据,又何必胡乱攀咬他人。”
宜妃拿起绣帕掩唇,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德嫔妹妹,良贵妃娘娘都没说什么,你怎么如此着急维护良贵妃?这是在拉拢良贵妃娘娘吗?虽然证据摆在眼前,但你现在的嫌疑可是比钮祜禄贵妃娘娘大啊!”
“你!”德嫔装作被宜妃的话噎地说不出话。
她沉默一会,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愤而起身,指着钮祜禄贵妃说道,“你要害胤禛?”
所有人都一怔,没搞明白德嫔来这一出是为何?
钮祜禄贵妃蹙眉,“德嫔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
德嫔咬牙切齿道,“皇贵妃娘娘心胸宽广,怎么会仅仅因为被挑唆了和胤禛的关系而病倒?那宫女与永寿宫联系甚密,说不成就是你想通过胤禛去害皇贵妃娘娘!”
众人都被这话惊得说不出话了来。
钮祜禄贵妃不知道该回什么好,德嫔的联想力也是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