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奴婢的本分,就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绝不插嘴主子的决定。
所以喜鹊并未质疑钮钴禄贵妃的说法,她则是安静地将托盘上的茶水放到钮祜禄贵妃面前,替换掉之前冷掉的茶水。
钮祜禄贵妃不动声色地看着喜鹊动作,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茶盏。
她看着自己面前热气袅袅的茶水,声音有些干涩,“......家里什么反应?”
喜鹊的动作一顿,低头小声说道,“甚是为娘娘有孕而感到高兴,家里的太太还想递了牌子进宫来看看,被大人拦住了呢!”
钮祜禄贵妃眼中闪过一丝暗色,意味不明地说道,“是吗?”
喜鹊有些拿捏不准钮祜禄贵妃的心思,她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钮祜禄贵妃的脸色,补充道,“自然如此,娘娘如今怀有龙嗣本就是大喜之事。”
想起自己因着坐胎药一事,第一次反抗了家族。
结果,现在倒是如家族所愿了。
钮祜禄贵妃眼眸一闪,嘴角轻轻一撇,似笑非笑道,“只可惜......还是成全了家族,也是功亏一篑。”
喜鹊脸色骤变,不可置信地看着钮祜禄贵妃,“娘娘!何出此言?”
钮祜禄贵妃冷哼一声,不紧不慢地端起桌上的茶杯,“本宫忘了,你也是‘探子’之一呢!”
喜鹊身体一僵,猛地‘扑通’一声跪下,“望娘娘明鉴,奴婢绝无二心!”
“真的吗?”钮祜禄贵妃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喜鹊,“我自是知道你的忠心,只是可怜了本宫那无辜的姐姐,逝去的不明不白呢!”
喜鹊心中一紧,没想到钮祜禄贵妃居然知道这么隐秘的事。
她不自觉得咽了咽口水,“先皇后......先皇后乃是积劳成疾,怎么会不明不白呢?”
“本宫知道,”钮祜禄贵妃轻轻地抿了口茶,面无表情地说道,“真相是怎么样的,本宫心里有数。”
喜鹊惊恐地抬头望向钮祜禄贵妃,不自觉得冷汗直流。
......
佟佳皇贵妃一边用梳子捋了捋放下的头发,一边看着镜子。
她的奶嬷嬷慢吞吞地走进来向佟佳皇贵妃行礼。
佟佳皇贵妃微微侧了侧头,“嬷嬷,怎么了吗?”
奶嬷嬷对上佟佳皇贵妃的眼睛不自觉有些躲闪,“回禀娘娘,永寿宫的钮祜禄贵妃娘娘和翊坤宫的郭络罗贵人都有孕了。”
佟佳皇贵妃梳头发的动作一顿,“是吗?她们倒挺有子嗣缘分的。”
“娘娘!”奶嬷嬷抬起头,抿了抿嘴唇,“宫外送了很多养身子的方子。”
佟佳皇贵妃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腹部,“太医不是说在怀孕期间还是少用药比较好吗?让家里不用送了。”
“可是,”奶嬷嬷有些踌躇,“娘娘的身体......”
“本宫知道嬷嬷担心本宫,”佟佳皇贵妃看着自己还未显怀的腹部,眉眼弯了弯,“但有了这孩子,本宫感觉本宫此生无憾了。”
“娘娘!怎么能这么说?”她的奶嬷嬷不赞同地说道,“比起还未出世的小主子,娘娘您才是我们的主心骨啊!”
佟佳皇贵妃微微一笑,“本宫知道嬷嬷为本宫好,可是这孩子乃是我苦求多年求得的。无论如何,我也不想让它收到一点伤害。”
奶嬷嬷见佟佳皇贵妃态度坚决,劝不动后,叹了口气。
她转移话题道,“娘娘,刘太医那问,应该什么时候传出娘娘有孕的消息?”
佟佳皇贵妃微微颔首,“不是说三个月后传出有孕更好吗?等到坐稳三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