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正在帮钮钴禄贵妃按摩肩膀,看着从景仁宫回来之后,就一直默不作声的钮祜禄贵妃。
她不由得想起了今日在景仁宫所发生的事。
虽然她相信钮祜禄贵妃不至于如此愚蠢,但奈何钮祜禄贵妃对钮祜禄家族的态度,那是显而易见的恶劣。
喜鹊不由自主地担心钮祜禄贵妃万一在背地里做了这样的事,钮祜禄家族和胤?阿哥该何去何从。
这样下去不行!
喜鹊暗自咬了咬牙,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她悄悄地瞥了一眼钮祜禄贵妃,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娘娘,这八格格万一真是被良贵妃娘娘所害,娘娘岂不是洗不清了?”
听到喜鹊的话,钮祜禄贵妃原本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
她微微侧了侧头,“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喜鹊一时间语塞,良贵妃娘娘一直都是后宫里与人为善的典范。
如果要说她害佟佳皇贵妃,后宫里估计没几个信的。
但话赶话说到这了,喜鹊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良贵妃娘娘现在掌管宫权,若是想动手......”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虽然景仁宫那芝兰说话有些强词夺理,但也不是没有依据的。”
“哦?那你说说看,她是怎么有依据的?”
钮钴禄贵妃对于喜鹊心里的小九九,一清二楚,不过她原本也没当回事。
现在听到这话,她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缓缓扭过头,就想看看喜鹊还能说出什么来。
见钮祜禄贵妃盯着她,喜鹊不由得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说道,“良贵妃娘娘和娘娘之前处境一样,虽掌管宫权,但还是被高位妃嫔压着。良贵妃娘娘未尝没有取而代之之心。”
钮祜禄贵妃嗤笑一声,她还以为是什么新奇地观点。
结果发现不过是老调重弹,没意思的紧。
她回过头,不以为意地说道,“那本宫当时也没有要对佟佳皇贵妃下手啊!”
喜鹊听钮祜禄贵妃这样说,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她嘴上没讲,但在心里腹诽道,您那是还未下手,就被夺了宫权。
当时您可是和德嫔娘娘做了交易,正准备磨刀霍霍向佟佳皇贵妃呢!
谁知德嫔娘娘突然反水。
钮祜禄贵妃接着说道,“何况良贵妃那人,性子绵软,是不会在暗地里对人下手的。再说了,八格格可是皇嗣。出了事,良贵妃这个负责掌管宫权的人,也要被问责。”
其实一开始,钮钴禄贵妃听到八格格最近一段时间所用药材,均是用良贵妃送给八格格的药材的时候,就觉得佟佳家族闷不讲究了一点。
就算是陷害,好歹也是有封号的贵妃,不能安排的好一点吗?
这么粗糙的手法,皇上是得有多瞎,才能腆着脸为佟佳家族遮掩。
现在这么一看,佟佳家族愿意为她折损一个宫女,还真是看得起她了。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八格格夭折过早,打得佟佳家族猝不及防。
在他们刚准备好自己的‘证据’时,八格格就因病而亡了。
最后,他们只能匆匆忙忙地安排一些关于良贵妃的‘证据’。
将她与良贵妃绑在一起,估计也是为了增加良贵妃动手的可信度。
但佟佳家族没想到,这成了她破局的口子。
不然,依照皇上对佟佳家族的偏爱,她说不定还真掉这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