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多谢良妃娘娘了。”何昭仪起身感谢。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必客气,”良妃看向她,微微轻笑:“你的身子如今如何了?”
“臣妾身子已经好了,今日才出殿门,便想着来看看四皇子和良妃娘娘,”说着,何昭仪叹一声,似乎感慨:“没想到臣妾两个月没出门,后宫姐妹们都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以前是丽妃最得皇上欢心,现在皇上身边的知心人又成了新进宫的谢良媛,说起来,臣妾已经两个多月没见过皇上了,估计皇上都把臣妾给忘了。”
何昭仪垂下眼眸,显得落寞寂寥。
像她这种很久没见过圣颜的妃子多的是,没有孩子傍身,又比不上新人娇艳,被皇上忘了也是正常。
良妃端着茶水,茶盖轻撇着上面的茶沫:“何昭仪惊才绝艳,又弹得一曲好琴,之前便得皇上赞赏喜爱,皇上定是不会把你忘了的。”
“那就借良妃娘娘吉言了。”何昭仪起身福礼,笑意在嘴角边蔓延。
坐了一会儿,她便回去了。
良妃揉着额角,因为四皇子的身子,这会儿还有些头疼。
铃香送何昭仪离开,回来后帮良妃揉着太阳穴,轻轻一嗤:“何昭仪这番此举,大抵也是想讨好娘娘,想让您拉她一把。”
“今日她去了德妃那里,被静妃几人好一阵挤兑,德妃拿她身子还未痊愈为借口,让她再休养一段时日,没打算把她的牌子挂上去,何昭仪这么久没得恩宠,又被德妃泼了冷水,怕是要心急了。”
良妃闭着眼眸,嘴边笑意颇淡:“眼见那新进宫的谢良媛扶摇直上,风光无两,她怎么不心急。”
君恩如水向东流,得宠忧移失宠愁。
后宫哪个妃子不都是这般患得患失。
只有不争抢了,便才会心如止水,不痴不嗔不贪,不念不喜不悲。
可入了这深宫庭院,谁又能舍得帝王恩,做个清心寡欲的人。
可结果呢?
红颜未老恩先断,独倚熏笼到天明,这是多数后宫妃子的下场。
沐兰从四皇子的寝殿里把何昭仪的食盒拿出来,脸色惊喜:“没想到我们小殿下倒是挺喜欢吃何昭仪做的糕点,一连吃了四块,以前御膳房做了那么多糕点,小殿下都没有这么好的胃口。”
良妃睁开眼,看着食盒里的糕点确实少了几块,笑意柔和,几分高兴:“何昭仪的厨艺倒是名副其实。”
指腹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看向铃香:“让敬事房把何昭仪的牌子挂上去。”
“是。”何昭仪这番讨好倒是没白费。
良妃正了正身子,又道:“倒是好久没见过姜贵嫔了,记得她之前怀了身孕,胎儿几个月份了?”
铃香细算了一下:“已经快五个月了。”
良妃陡然挑眉:“都五个月了,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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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连两夜,燕锦嵘都是翻的谢晚柠的牌子。
一个妃嫔连续被召幸四日,这在后宫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且每次净茗阁都到了快四更天的时候才安静下来,这让其他妃嫔更是恼恨,都在背地里暗骂谢晚柠是狐媚子转世。
每次谢晚柠侍寝时,云芷初都会注意她这边的动静。
得知谢晚柠一连被召幸四晚,每次都喊了四五次水,云芷初本是平和的心又烦躁起来。
她知道皇上是真的对谢晚柠的身子着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