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任盈盈一如往常抚弄《清心普善咒》,琴音淙淙如清泉涤荡,令狐冲顿觉疲惫稍减。他正待寻仪琳修习九阳神功,忽闻山道传来两股浑厚脚步声。抬眼望去,但见一玄一白两道身影踏叶而来,正是任我行与向问天。
“任教主,向左使,可算把二位盼来了!”令狐冲如见救星,连忙拱手相迎。
待得近前,才见向问天腋下挟着个丰腴女子,那夜威风八面的桑三娘,此刻却动弹不得,只余一双妙目含怒瞪视。
向问天将人往地上一掷,大笑道:“令狐兄弟,老哥哥知你好这口。别看桑三娘年近三十,却还是个黄花闺女,在我神教之中,姿色仅在圣姑之下。”
“不不不,在下不好这口!”令狐冲连退数步,青衫拂动如避蛇蝎:“既然两位已至,圣姑安全无虞,在下有要事在身,这就先行告退……”
话音未落,任我行玄色大氅忽如乌云蔽日,已封住去路:“贤婿何必急着走?莫非不愿与岳父聊聊?”
“额!”令狐冲一脸尴尬:“任教主,圣姑已经当众说着与在下素无瓜葛。这‘贤婿’是当不得了!”
其实嘛,自见任盈盈容貌那晚起,令狐冲早已将她当作岳灵珊等人的姐妹。不过在任我行跟前,还是先不承认为妙。
这两大爷们,一上崖就送个丰腴美女讨好,令狐冲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们憋的什么尿,无非就是忽悠自己帮他攻打黑木崖。
这风花雪月,莺燕傍身的日子虽然有些费身体,但令狐冲乐在其中。他才不会自讨没趣,跟着上黑木崖找什么天下第一单挑去。
原着中,东方不败若不是关心杨莲亭,怕是几个任我行都不是对手。自己跟着过去,不就是屎壳郎打灯笼,找死吗!
“嘿!多大点事!”任我行忽然敛去一身威压,那教主的凌厉气势竟如春风化雨,化作慈父般温和笑意:“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盈盈嫁与不嫁,我这个当父亲的说了算!况且以贤侄这等风流人物,难道看不出盈盈对你情有独钟?”
令狐冲正欲回应,一道墨影如惊鸿掠至。任盈盈面纱轻颤,冷声道:“爹爹休要胡言!女儿最讨厌这登徒浪子!若非武功不及,早将他扎成马蜂窝。”
“任教主,看吧!”令狐冲拱手苦笑:“在下与圣姑终究是有缘无分了!这就带着夫人们下冈。”
“怪哉!莫非传言有假?这令狐冲不好女色?”任我行转头望向向问天,他逃出西湖后,一直闭关潜伏,来少林之前,关于令狐冲的一切消息全赖向问天传递。
向问天笑而不语,只将手遥遥一指——但见山道上一众佳人翩然而至:有绿裙盎然,有素袍如雪,有紫衫似霞...环佩叮咚间,香风已扑面而来。
任我行袍袖一震,宗师威压如潮水般涌出,将奔来众女齐齐迫退数步。
“休伤我夫君!”岳灵珊身若鬼魅,九阴真气流转间已张牙舞爪护在令狐冲身前。林夫人、仪琳、仪和长剑出鞘,竟将武功远胜她们的令狐冲护得密不透风。
刘箐、曲非烟、蓝凤凰飞身来到任盈盈身旁,曲非烟挽住任盈盈手臂,急声道:“任爷爷,别伤害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