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看得有些双颊发烫,便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目光。
“我不欲同你争辩。”魏玺烟说道,“明日还要去看皇后和小皇子,尽早安眠吧。”
“但臣想与殿下把话说清楚。”虞铮神情肃然地回答。
魏玺烟了解他的脾性。
这男人要么闭口不说,要么就是死倔驴一个。
看来今晚不让他辩个痛快,她是没法好生休息了。
“行,说吧。”
话音刚落,魏玺烟就懒懒地合上了双眸。
因着身体上的疲累作祟,令她失了同虞铮辩言的心力。
男人此刻也看得出她疲乏散漫的模样,不欲惹她生厌,只是包裹着她身躯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古贤者云:万言不如一行。殿下既心有存疑,那便亲身试验一回。可否?”
听闻此话,魏玺烟掀起眼皮瞟了他片刻,说道:“你这赳赳武夫,口才倒是文词顺达。”
看来她近日是多给他好脸了。
“殿下谬赞。臣少时曾在太学馆中读书,虽不似朝中文官博学多才,但也通晓礼义经史。”
“巧言善辩。”魏玺烟咬牙低声回他。
“谢殿下夸赞。
殿下可否,再赏赐臣一回?”
“你!嗯……”
“那臣就当殿下是答应了。”
魏玺烟的面容顿时染上了粉霞,眼神中带着怒气,又藏着几分羞恼。
“我累极了!你休要放肆!”
“臣知分寸,殿下安心。”
女人顿时恨恨地剜了他一眼刀。
你知个鬼的分寸啊!
……
“殿下可是还在生气?”
迷蒙之间,男人忽然这样问道。
魏玺烟这才神思回笼。
都怪这浑蛋!
她记得自己原本还在气头上的,可到了后来……
竟是被他给带歪了去。
“积气于康健无益,殿下日后还是好生将养身子。
臣以己性命起誓,凡我虞铮子女,必溶入殿下骨血。”
“你……”
——
翌日清晨,魏玺烟从梦中转醒,只觉得浑身酸软不适,尤其是腰部以下。
而罪魁祸首,已然离去。
抚着身旁冷却的锦被,魏玺烟不由得低声暗骂:“虞铮这头畜牲!浑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