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那平静而锐利的目光,如同两柄出鞘的利剑,直刺秦天内心深处!
“请族长和诸位长老明察!”
他洪亮的声音在演武场上空回荡,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那些正痛苦哀嚎的旁系子弟,闻言也纷纷强忍着剧痛,用充满希冀和怨恨的目光望向高台。
秦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又惊又怒。他没想到秦墨这个小畜生,不仅没有被他暗算成功,反而修为大进,此刻更是倒打一耙,要将事情闹大!
“秦墨!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混淆视听!”秦天色厉内荏地喝道,“分明是你修炼了什么邪门功法,在药浴中胡乱吸纳药力,才导致能量失衡,连累了诸位同族!如今还敢在此颠倒黑白,污蔑于我?!”
他这话一出,立刻得到了他父亲二长老秦霸的声援。
“族长,秦天所言甚是!”秦霸踏前一步,面色阴沉地说道,“这秦墨来历不明,短短一月不见,修为便从炼体一重暴涨至炼体四重后期,本就透着诡异!今日药浴,他又弄出如此大的动静,害得众多弟子身受重创,依我看,定是他搞的鬼!必须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三长老秦刚也趁机附和道:“不错!我儿秦勇便是被此子以阴毒手段废掉,此子心性狠辣,手段诡异,绝非善类!今日药浴之祸,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一时间,矛头纷纷指向秦墨,仿佛他才是这场混乱的始作俑者。
那些之前还对秦墨抱有一丝同情的旁系子弟,此刻也不由得有些动摇起来。毕竟,秦墨的修为提升速度,确实太过骇人听闻,而且,池中也确实是他那个角落的药力波动最为剧烈。
秦墨面对众人的指责和怀疑,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哦?按照二长老和三长老的意思,我秦墨天生就该是废物,就该任人欺凌?一旦修为有所精进,便是修炼了邪术,便是心怀叵测?”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利刃般扫过秦天,朗声道:“我秦墨在黑风谷中九死一生,侥幸得了一些机缘,修为才有所突破,这何错之有?倒是秦天少爷,你敢对天发誓,今日这药浴池中,你没有动任何手脚吗?那些身受重创的同族兄弟,他们体内的狂暴能量和阴寒毒素,又作何解释?”
“你……你胡说八道!”秦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依旧强自镇定,“我乃族长亲孙,核心嫡系,岂会做此等下作之事?分明是你这废物,嫉妒我等天赋,故意破坏药浴!”
“哼,是否下作,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秦墨冷笑,“诸位长老若是不信,大可检查一下那些受创同族的身体,看看他们体内究竟是何种能量在作祟!再看看我秦墨所在区域的药液,与他们所在的区域,又有何不同!”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气氛愈发紧张之际,高台之上的族长秦苍,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那双看似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精光,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演武场。
原本喧嚣的场面,立刻安静了下来。
“够了。”
秦苍淡淡地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目光平静地扫过秦墨和秦天,以及那些痛苦呻吟的旁系子弟,缓缓道:“今日药浴之事,确实透着蹊跷。李管事。”
“在……在!族长有何吩咐?”负责引导的李管事闻言,身体一颤,急忙躬身应道,额头上冷汗涔涔。
“你负责此次药浴的药材配给与看护,可曾发现任何异常?”秦苍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李管事心中叫苦不迭,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面色阴沉的二长老秦霸和眼神凶狠的秦天,硬着头皮道:“回……回禀族长,所有药材皆是按照药堂的方子配给,由数位长老共同查验过的,绝……绝对没有问题!想来……想来是那些旁系子弟,自身根基不稳,无法承受药浴的庞大能量,才会出现此等状况。”
“哦?是吗?”秦苍不置可否,目光转向那些依旧在痛苦呻吟的旁系子弟,以及他们身边那些颜色明显有些发黑,且散发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刺鼻气味的药液。
他屈指一弹,一道无形的劲气射入其中一名旁系子弟体内,那名弟子身体一震,口中发出一声更加痛苦的闷哼,但随即,他脸上那不正常的青黑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了几分。
“蚀骨散的寒毒,断脉草的躁气,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化元蛊’的气息。”秦苍收回手指,语气依旧平淡,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族长此刻,已然动了真怒!
蚀骨散!断脉草!化元蛊!
听到这三个名字,在场不少略懂药理的弟子和长老,脸色皆是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