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赵幽兰被气得脸色铁青,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直转,却被她倔强的眼影,没有流出来。
“本宫不过是可怜你一身才华,想给你找一个进身之路,难道这是害你不成吗,你怎么一点好歹也不懂?”
陈跃亭岁山对于大莽的一些东西嗤之以鼻,却也知道有一些高压线是绝对不能碰。
其中最忌讳的就是身为赵青竹的驸马,跟她的姐妹们暧昧不明!
一旦自己踩了这条线,不仅仅要面对赵青竹的怒火,还会激怒女帝,自己来一个抄家灭族的套餐!
于是他非常恭敬的说。
“就当臣是不知好歹之人吧,臣还要去天心阁履职,告退!”
赵幽兰背过身去,肩头抖动,似乎是在无声的哭泣。
透过四周的镜子,他忽然发现陈跃亭慌不择路,无意间居然划开了自己卧室的门闯了进去。
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驸马,你就这么猴急吗?”
赵幽兰进来的时候盛装早已褪去,换了一件居家的衣服,却显得淡雅温馨。
“本宫自认为不管相貌还是才情都不在青竹那丫头之下,驸马为什么无动于衷呢?”
陈跃亭苦笑一声,心说。
你虽然非常美,但我自己的小命更美。
但这话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来,于是他就沉默不语。
赵幽兰忽然不吃一笑。
“你是怕青竹丫头怪罪你是吧,这个你尽管放心,本宫保证,她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多想的!”
陈跃亭非常好奇。
“这是为什么?”
“本宫是公主,你是驸马,公主和驸马发生点什么,那不是天经地义吗?”
见赵幽兰越来越大胆,越来越热情,陈跃亭越发的顶不住了。
如果对方的身份不是公主,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他大概率都会和光同尘。
但是——
这是天之骄女呀!
就算是她主动,我要是碰了她,人家姐妹情深,砍头的也只是我呀!
“这不是大美女,而是无盐嫫母,这不是风流韵事,而是致命的绞索!”
他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心理暗示。
那股油然而生的邪火,居然硬生生的被他压制下去。
身边的赵幽兰看的满是震惊。
陈跃亭被自己撩拨的动了心,只要自己再努一把力,这位旷世之才就会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然而,为什么又偃旗息鼓了?
难道我真的比不上青竹那丫头?
这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承认的。
“驸马,良机易失,人生苦短,你又何必强行违背本心,拒本宫于千里之外呢?”
陈跃亭非常平静的说。
“外臣是草莽之人,能够被青竹选中,忝居粉侯之列,已是莫大的恩德。实在不敢得陇望蜀,挑衅皇室之威严!”
赵幽兰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陈跃亭反复的抽了十几记耳光,所有尊严都被抽得荡然无存。
她恼羞成怒。
“你不过是一个三流的举人而已,竟敢如此忤逆本宫,就不怕掉脑袋吗?”
陈跃亭非常平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