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头上前一步,恭敬回禀:“大人,这位便是被举报打伤无辜百姓、扰乱治安的无名,旁边的是为他作证的唐望晴和小石头,还有本案的相关证人,一位大娘。”
公子哥儿一听,立刻上前一步,恶人先告状:“大人,就是这个无名,无缘无故对我手下大打出手,打得他们遍体鳞伤,我好好的生意也被搅黄了,他这分明是不把律法放在眼里,扰乱京城治安啊!”说罢,他假惺惺地抹了抹眼角,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唐望晴气得浑身发抖,快步上前,指着公子哥儿大声说道:“你胡说!明明是你们这群恶霸强占民宅,欺负无辜百姓,无名是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何罪之有?”
大娘更是哭诉道:“是啊,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些人仗势欺人,要不是这两个孩子和这位公子出手,我这把老骨头和这院子可就都完了呀!”
府尹皱了皱眉头,目光在众人身上来回打量,沉声道:“休得争吵!既然双方各执一词,那便一一说来。先从原告说起,赵明达你且详细道来,当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赵明达轻蔑地瞥了一眼堂下的无名等人,随后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扯着公鸭嗓开始讲述起来。他眯起眼睛,脸上的肥肉随着话语的节奏微微抖动,把自己描绘成一个奉公守法、乐善好施的大善人。
“大人啊,您可得为我做主!”赵明达突然提高音量,挤出几滴眼泪,“我不过是路过那片街区,想着去看看我资助的几户人家,谁能想到,这个叫无名的人,突然就冲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对我的手下大打出手。我的手下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平日里连只鸡都不敢杀,哪敢和他对抗?只能硬生生地挨着打。”他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臂,仿佛在重现当时的“惨状”。
“他把我那几个手下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还砸坏了我准备送给百姓的财物,这不是扰乱治安、目无法纪是什么?”赵明达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我上去劝阻,他竟然还想对我动手,若不是我跑得快,恐怕今天就要横尸街头了。大人,您一定要严惩这个暴徒,还我和我的手下一个公道啊!”说完,他还假惺惺地用手帕擦了擦眼角,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唐望晴气得肝疼,正想反驳,却被无名暗暗拉住。无名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说道:“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当日确实是他们强占民宅,草民实在看不下去才出手阻拦。这些痞子手中的棍棒就是证据,他们妄图用武力逼迫大娘一家离开,手段极其恶劣。”说着,他示意李捕头呈上之前打斗时收缴的棍棒。
府尹接过棍棒,仔细查看一番,又看向痞子们:“这些棍棒可是你们的?从实招来!”
痞子们被府尹的威严震慑住,吓得脸色苍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公子哥儿见状,连忙说道:“大人,这肯定是他们故意找来诬陷我们的,您可不能相信啊!”
府尹还未及回应,唐望晴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高举过头顶,大声说道:“大人,我父亲是朝中官员,这是他入朝为官的信物。此次前来,我亲眼目睹事情经过,绝不能让恶人得逞。无名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是正义之举,怎能被这群恶霸诬陷!”玉佩在大堂的日光下闪烁着温润光泽,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其上。
赵明达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强装镇定:“一块玉佩能证明什么?说不定是你随便找来的,想以此威胁府尹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