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佳妮可不知道她爹算计她呢,饿吗?
有一点饿了,可她也想喝麦乳精呢。
“我也要喝,我也要喝。”
苏佳妮已经三个月了,之前小,接受自己喝母乳的羞耻,可她现在大了,可以喝麦乳精和奶粉,不想喝她娘的奶了。
呜呜,太羞耻了。
“嗯,我先带孩子回去。”
两口子带孩子走后,李母就拍了两下自己的老伴,“以前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好不容易轻省些,你就让他们松快松快怎么啦。”
李父瞪了眼老伴,“你知道什么,他们要是什么都不做,久了你让村里人怎么看他们,无事还能生活的那么好,他们会怎么想?”
“想要有安生日子过,那就得学会隐忍,我不知道他们有钱嘛,我知道,但你敢让别人知道吗?”
听到老头子这话,李母也知道轻重了。
是啊,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他们家有那些东西,到时候可不是本家人不本家人的事,
“我知道了,这事我不管了,你自己跟忠国说去。”李母有些心虚道。
另一边。
回到屋里的苏忠国和李桂香二人对视一眼后,就开始套路自己的女儿。
“爹今天这话说的没错,咱们家总不能没个营生,长久下去村里人肯定会胡思乱想,桂香,我觉得开荒就挺不错。”
一边说着,手上动作不停,用茶缸给媳妇泡着麦乳精。
李桂香正在给女儿喂奶,看着小家伙有些抗拒的小模样,李桂香就觉得好笑。
小小娃子居然还想吃肉,谁给她的胆啊。
“可开荒太累了,你身子本就亏的厉害,要是再开荒,我怕你熬不住的,忠国,咱们家现在不缺钱,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吗?”
李桂香心疼的语气让人动容,她担心自己男人没错,可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苏佳妮听着父母的对话,虽不知道他们在套路自己,但她很顺心的接话了。
“这有什么,现在已经改革开放了,爹可以去做生意啊,虽名声不好听,但挣的多啊,开什么荒,那多累人。”
一边用力吧唧嘴喝奶,一边又回应着父母的话,那叫一个一心二用。
“再等几年,做生意就是人们的趋势。”
一时间,夫妻二人沉默了,因为他们打心眼里也有些抵触做生意的。
不管是苏忠国还是李桂香,二人都不是很想去冒险。
可他们又住在村里,总不能不生产,这样久了肯定会有人怀疑。
“要不我过两天去县城转转,看能不能买到一个工作?”苏忠国没第一时间附和女儿的心声,而是另想办法道。
李桂香虽不解,但也接着他的话头,“这确实是不错,但你去县城工作的话两头跑也累,保军他们两口子不在家,我总不好丢下父母不管跟你去县城吧。”
她是真舍不得父母。
要是父母跟着一起去县城倒还好,可他们明显不愿,要不然之前保军开口时他们就不会拒绝了。
“唉,是这个理,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在县城是冷锅冷灶不说,还许久见不到你们母女俩。”
苏佳妮一听父母还想买工作,立马不干了,那工作能干几年?
等到九十年代初,工作可就不值钱了,倒闭的不知何数,下岗成了热朝,可不能,挣的不多,还累人。
“哎哟,我的爹娘唉,你们能不能只盯着现在热门的事上,干点冷门的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了,买工作虽稳定,但也没多长时间,不是大厂的话迟早要完。”
“要我说,直接去南方搞倒买倒卖,这样挣的多不说,还能见世面,说不定我就能躺成富二代了。”
想到上一世苏佳宜为了融入那些上流圈子干的恶心事,她就想成为那个圈子的领头羊,看着她蹦跶,最后一场空。
嗯,没错,她的报复心就是这么重。
要不是她还小,她铁定现在就弄死她,一切祸根都因她而起。
“爹,咱要干就干大点,别蹑手蹑脚的。”
小丫头越说越没个正形,搞的夫妻俩哭笑不得。
但,他们还是把苏佳妮的话听进了心。
不过,现在还不打算多说,等他从县城回来后再告诉她。
“那怎么办?我可舍不得你去开荒,不如还你是去买个工作,我带我孩子时不时去城里看看你。”李桂香最终妥协道。
不得不妥协,一她不想自己男人太辛苦,二她也不想跟男人分居两地。
倒不是她不相信苏忠国,而是她舍不得离开他。
“再说吧,我这两天帮爹把田里的活干完,然后再去县城里看看,实在不行就买个清闲点的工作,这样也好应付村里人的嘴。”
两人满是苦闷的说着。
空有宝山而不能花也是一种苦。
苏佳妮已经睡着了,没办法,几个月大的她除了吃就是睡。
见孩子睡着,李桂香手里的麦乳精也喝完,递给苏忠国她就轻轻把女儿放进被子里。
“忠国,你说佳妮说的做生意有搞头吗?”她还是有些害怕。
苏忠国摇头,“我也不清楚,得去转转看,如果有这样的苗头,做生意也挺不错,起码挣多挣少都是咱们自己说了算。”
地里生产是有数的,不好超了去,但做生意不一样,多少还不是他自己一张嘴。
“这年头工作都能传家,佳妮怎么就这么不看好呢,真不知道她如何得知的。”李桂香挺羡慕城里有工作的。
其实她也羡慕过自己的弟媳妇,男人有了工作她都跟着风光了,现在又带着小的去了城里生活,日子眼见一天比一天好。
而她,虽脱离了苏家那个火坑,总得来说还是在农村,她也想自己孩子能进城生活,成为人人羡慕的城里人。
知道家里不缺这点子钱,可也得有个拿得出的名头不是。
“女儿不会害我们的,既然她说工作不靠谱,那咱们就不买工作了,做生意嘛,我会好好考虑的。”
他十分信任女儿。
想到当时道长给自己的东西,他拿了出来,“你把这个戴到女儿身上,这是仁空道长给咱们女儿的,是她的机缘。”
他没说的是,等女儿再大些的时候,他就打算带女儿去山上见一见道长。
听到女儿心声一事他心里一直有着担忧,害怕会伤害到女儿。
他当爹的如果护不住儿女是他的错,但他也不想护住家人的同时伤害到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