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看向朱七七:“七七,怜花兄说得对,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一看吧。”
朱七七有些迟疑:“可是,若当真会过病气,那你进去不也.....不如我们就听怜花大哥的,不进去了,隔着屏风问上一问吧。”
沈浪笑道:“无妨,人都来了,不看一眼怜花兄,我心中总会惦记,看上一眼也好安心。再说,我身体强健,不怕病气的。”
朱七七有些怀疑:“果真?”
沈浪肯定点头:“果真。”
看沈浪这风淡云轻的样子,莫非风寒也奈何不了武林高手不成?
想到这个世界大虾们那些让人无法理解的力学来源,朱七七有些相信了,再加上又是真的怕被传染生病,于是点了点头,对里面道:
“那既如此,我便不进去了,怜花大哥你要好生吃药,好生歇息啊。”
里面虚弱的回道:“哎,晓得了.....”
朱七七又有些迟疑的看向沈浪:“沈大哥,你当真无碍?”
沈浪笑道:“放心。”
见朱七七还是有点迟疑,沈浪笑着推了推她:“怜花兄不愿病气过给你,还不快去那边,且等我一会儿,待我看过怜花兄后,便带你回去。”
朱七七被沈浪转了个身,不由自主的被推得向外走了两步,王怜花的家仆立刻上前:“朱女君,请吧。”
一直没有开口的护卫也道:“女郎,听沈郎君和王郎君的,随属下外边等候吧。”
朱七七点点头,便随着护卫和王怜花的家仆出去了。
目送朱七七离去,沈浪抬脚就绕过屏风,进了里面的空间。
进去后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王怜花,沈浪走到床边,打量着他,开口道:“怜花兄,你如何了?”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眼前这个王怜花和上次见他时有些不同,可要说哪里不同,一时间又说不出来,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沈浪坐在床边认真打量他,越看越觉得与第一次见时大相径庭,但细看,又觉得眼前人虽面色蜡黄,双颊凹陷,形容枯槁,可这的确是王怜花的眉眼。
沈浪缓缓开口:“怜花兄,你看起来.....不太好啊。”
“唉......不慎染病已有几日了,如今蓬头垢面,倒叫沈兄笑话了.....咳咳咳咳咳......”
床上的王怜花见沈浪盯着自己的脸看的仔细,心中不由有些心虚,忙以不断皱眉咳嗽来遮掩。
他毕竟不是真的王怜花,而是王怜花的家仆,青蜈。
前面说过青蜈奉王怜花之命扮成他,假装卧病在床,以此迷惑外人耳目,好方便王怜花来一出金蝉脱壳,暗度陈仓,去刺杀王梁。
幸而青蜈装病期间,只有王梁来过一次,来了之后看一眼他这形容枯槁的样子,说了两句话就快速离开了。接下来再也没人来过,所以他这病装的轻轻松松。
昨夜刚收到飞鸽传书,王怜花命他等王梁下葬后尽快宣称身体好转,然后借口回家过年快速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