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你为何总是这般恶意揣测于我?我在你眼中就是这么不堪之人吗?你既无法信任我,又觉得我不堪,那为何还要和我在一起?干脆就这么断了岂不两相干净?!”
朱七七愣了一下,怒及反笑道:“断了?好啊,断就断!早知你有这心思,昨日又何必多此一遭!”
说着,一抬手从头上拔下蝴蝶簪扔在沈浪怀里,怒道:“既断便断的干净一些,此物物归原主,日后你送人也好,销毁也罢,都与我不再相干。”
“不再相干?”沈浪接过簪子怔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抬头看朱七七,“你说不再相干?”
气头上的朱七七冷笑道:“不是你说的两相干净吗?”
沈浪一怔:“我没.....”
朱七七继续冷笑:“我亦觉得你说的不错,若是果真能两相干净,倒是甚好!”
“朱七七,你!”沈浪到底年轻气盛,被朱七七的话气的眼眶都发热了,他咬牙道,“好,既然你意已决,沈某也不是那不要脸皮之人,不相干便不相干!”
两人都怒气冲天的互瞪着对方,谁也没有后退的样子,最终,沈浪握紧簪子,一咬牙,转身走了。
见沈浪盛怒而去,朱七七后退两步,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见小泥巴二人进来,她立刻喊了一声:“出去,都出去,不许来烦我!”
然后一转身跑到内室,倒在床上便抱着猫布偶哭了起来。
真是好笑,她才刚刚交往第一天就分手了。
沈浪!沈浪!你这个混蛋!
而沈浪气冲冲的回到房间,看到手里的簪子,心中也是烦闷又苦涩。
------------------
第二天,馆驿里早早便灯火通明,里面的人进进出出的忙碌不停,有条不紊的整理行装。
朱富贵派人去请朱七七过来一起用早食,但朱七七说刚起来没胃口,就没来。
朱富贵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很多人偶尔是会有早上没胃口的时候,于是他吩咐了记得路上给朱七七备糕饼,然后就自己简单用了早饭,又换了衣服,收拾妥当后便吩咐启程。
赵瓒的车架也是今天启程,之前说好了,他和朱富贵一起返回洛阳。
于是王郡守派郡丞带着功曹去送赵瓒,自己带着其他的属官来送朱富贵。
一路相送,送至城门,正好两边人马汇合,便双双辞别颍川郡的官员们,然后车轮滚滚,浩浩荡荡往洛阳而去。
到了中午,车队停下来埋锅灶饭,无论是骑马的还是坐马车的,都下来用饭,顺便活动活动身体。
朱富贵和赵瓒等人坐在临时搭起来的大帐篷里,冷二冷三还有沈浪也在,就连一直以来都很低调的社恐达人农学家刘放先生父子(前文提过)也在,可是直到饭菜上齐也没见朱七七前来。
派去请朱七七的婢女回来是这么禀报的:“两位倪小娘子说女郎昨夜没有睡好,今日坐车便觉得格外不适,又说现在不想吃东西,想再休息一会儿,先不过来了,等女郎几时饿了几时再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