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照放下毛笔和奏折,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说道:“内阁没有变,只是内阁内奸佞当道,朕不得不亲力亲为。”
林秀立即上前,为武照按摩肩膀,能明显感觉到她的肩膀僵硬,那是长时间伏案造成的。
“陛下,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便会海清河晏!”林秀安慰道。
武照则好奇问道:“锦衣卫第一个目标是温书仁,说真的,朕始终不放心。因为你们要对付的不仅仅是温书仁,包括温书仁的整个派系,关于温书仁的党羽,你都查清楚了吗?”
“只调查了温家人,其党羽没查。只要能抓到温书仁的死罪证据,他无赖可抵,只要温书仁定了罪,其党羽会瞬间土崩瓦解。”林秀如实道。
武照道:“此乃擒贼先擒王,贼首授首,其党羽自然也就土崩瓦解。道理是这个道理,但熟悉温书仁的同党,对你可没有坏处,要不朕给你讲讲?”
“好啊!那就烦劳陛下做一次锦衣卫的军机幕僚!”林秀一本正经道。
武照立即笑了,问道:“那有俸禄吗?”
“有啊,要不今晚我就不回皇庄,留在宫里。我新学了一门按摩手艺,正好给陛下按按。”林秀笑着问道。
武照抿了抿嘴,这是想按摩吗?这是发来了侍寝的要求。
距离上次侍寝,已经过去了好些天,武照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想啊。
“行吧,看看你的手艺!”武照装作不知他的潜台词,答应了此事。
接下来,
武照拿来一张白纸,开始为林秀介绍温书仁的党羽。
首先是温书仁,内阁次辅,仅次于阎嵩,权倾朝野的存在。
接下来,就是温书仁的弟弟温书衡,吏部右侍郎。
两位同族堂弟,分别在刑部和工部担任正五品的郎中。
三位同族堂兄,在外任知府。
母家几位表兄弟,一位在大理寺任左少卿,一位在都察院任右佥都御史,一位在都转运盐使司做转运使。
除了他们,还有大批的温家后辈,分散于各处,是温家的后起之秀。
接下来就是温书仁的同党了。
武照说道:“五品以下的党羽朕就不写了,那些都是小虾米,翻不起什么浪花。”
首先是户部左右侍郎、十二位郎中,整个户部都以温书仁马首是瞻,哪怕是阎嵩的人都安插不进去,可以说,温书仁这些年担任户部尚书,将户部打造得固若金汤,简直就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兵部尚书和温书仁交好,属于其同党。不过兵部尚书即将致仕,其职务都被兵部左侍郎薛灿夺去。
寻常兵部左侍郎根本不可能夺兵部尚书的权,这不是倒翻天罡吗?但谁叫薛灿还是内阁文渊殿大学士呢,参知政事的权势,让这位兵部老尚书尴尬了。
其次,大理寺卿也是温世仁的同党。
左军都督府右都督、前军都督府左都督,也是温书仁的同党。
通政司、顺天府、国子监等等部门里面,也有温书仁的人。
地方就更不必多说。
林秀听后,暗暗折舌。
不愧是权倾朝野的存在,党羽涉及军政两界。
武照说完,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问向林秀:
“知道了温书仁的党羽势力,你现在还要铲除温书仁吗?要不就算了,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