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五味盐行包括皇庄受到温家打压,按理说,林秀等人应该满脸愁云,但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几人脸上不见任何烦恼。
沈之初不愁,是因为他知道林秀有办法解决。
但他很好奇,忍不住问道:“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明日五味盐行要不要暂时歇业?”
“不能歇业,歇业的话,岂不是告诉所有人我们不行!不仅不歇业,从明天开始,扩大销量,将只招待三十名客人提升到六十位!告诉所有人,我们五味盐行不怕温家。”林秀回道。
这段时间,皇庄昼夜不停地提炼细盐和精盐,已经囤积一个不少的量,完全可以扩大销售规模。
沈之初兴冲冲道:“好嘞!不过这样明摆着和温家对着干,温家的报复会更加猛烈。”
林秀冷笑道:“生意比拼,输赢全凭本事。但是温家输不起,温书仁竟然下场,以权压人,既然他先破坏的规矩,那我也不用客气,也该告诉天下人,咱们五味盐行的能力了!”
之前都是林秀和温敬泽的小打小闹,从现在开始,林秀才真正的开始和温书仁过招。
次日一早。
就当所有人以为五味盐行倒闭的时候,五味盐行高调营销,并且将每日招待三十名客人的限制,提高到六十人。
一时间,顾客蜂拥,差点把五味盐行的店门踩碎。
而此时的林秀已经进了宫,然后跟随武照,来到了内阁。
这还是林秀第一次进入内阁。
这里只有几间房,看起来其貌不扬,虽然不起眼,却是这个国家权力的中心。
武照和林秀来到议事堂时,几位阁老正在议事,看到武照到来,几人连忙行礼,齐声说道:“拜见陛下!”
“没有打扰几位阁老议事吧。”武照面无表情道。
阎嵩回道:“已经议完了,陛下这是专门过来的?”
武照登基以后,很少来内阁,她是君,要见臣子,多是召见。
所以她此次前来,立即让阎嵩、温书仁等人察觉到了来者不善。
武照回道:“朕来找温次辅,有件事情,想问问温次辅。”
“臣在。”温书仁也很纳闷,随即上前回应。
武照直接说道:“温次辅,朝廷是不是规定过,官员及其家人禁止行商?”
“陛下说的没错,朝廷是有这个规定!身宠而载高位,家温而食厚禄,因乘富贵之资力以与民争利于下,民安能如之哉!”温书仁义正言辞说道。
武照冷笑一声,当即问道:“既然温次辅知道官员和家人禁止行商,那温家商行是怎么回事?”
温书仁没想到武照此次前来,是来兴师问罪的,但这点小事可难不倒他。
只听他笑着回应:“陛下,温氏商行乃是皇商,有别于市井商贩。其次,温氏商行并非臣或者臣家人的产业,而是其他温家人。的确,从血缘上讲,他们和我臣是亲戚关系,但也仅有这点关系。”
“那你的三儿子温敬泽掌管温氏盐行,你又有何话说?”武照又问。
温书仁回道:“犬子不懂事,喜欢研究商贾之道,所以便跟着学习,至于掌管温氏盐行这件事,纯属无稽之谈。陛下贵为一国之君,该操心的是国家大事,而非这种小事,为了这等小事,竟然跑到内阁来兴师问罪,这成何体统啊?”
不愧是温书仁,直接开始了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