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玄色遂小心翼翼的道:“宗主,这里没人,您要是实在想哭的话,可以不用憋着的……”
“谁要哭啊!他配吗!”
“呃……他不配……”玄色也不知道该如何哄她了,“那……宗主,您就别不高兴了,要不要回去吃些好吃的?”
“不吃!气都被他气饱了!”
玄色一看也是,他们宗主都快被气成一个大馒头了……
……
而合欢宗那边,黄金剑狮在参与巡查后,很快便将目标锁定在泉池附近,但奇怪的是,尽管将整个泉池的水都调出去,也没看到江萌萌的身影。
江御头一次感到不知所措,他这些年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因为厄运缠身,宗门赶他下山,妻子也为了钱财暗算他,只有这个小家伙眼神清澈的拉住他的手,诚挚的道:“可以做萌萌的爹地嘛?萌萌很乖的,不吵不闹不给爹地惹事!爹地回来晚的话,萌萌会做蛋炒饭喔!”
一个孩子,为何要努力踩着凳子去做饭洗碗?为何要那么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脸色?
他不想自己的厄运牵连到任何人,随手联系了贵族幼稚园安排了托管。
直到第二天,检察官找上门来,说贵族幼稚园的老师控诉他虐待儿童,体检报告显示孩子身上尽是伤疤,甚至连肝肾指标都存在严重问题。
在那之后,江御郑重的道:“你……留下来吧!有爹地在,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她真的是一个很乖很懂事的小孩,她被留在天魔宗的这几天,他一直担心池鸢这个妖女有没有欺负她,没想到还是出了这种意外。
直到夜里,江萌萌仍旧是下落不明,江御一个人回到了单人宿舍,和池鸢一样,他也吃不下去一口东西。
这时,两位修士来到门前,敲门通知道:“师弟,宗主传你过去。”
大半夜的,合欢宗的宗主叫他作甚?
不过既然叫他了,他还是得跟着修士前去报到的,晚上的大殿,依旧没有旁人。
修士退下后,便只剩江御和殷离二人。
“孩子找到了吗?”
江御摇了摇头:“没有。”
殷离叹道:“这世间很多女子控诉男人无情,未经十月怀胎之苦,便能做出漠视子嗣之事。本宗倒是不以为然,在本宗看来,对子嗣的态度乃是责任和情感使然,与男女无关,你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宗主谬赞了,那孩子是我独自养大的,我们二人多年来相依为命,我不敢说我是很好的父亲,但至少我不想辜负这孩子。”
“所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江御禁不起这种夸赞,但殷离至少比池鸢更懂得人情世故。
江御遂道:“宗主深夜唤我,只是为了探问这件事吗?”
殷离顿了顿,原是不想这么快切入正题,但既然他问了,她便郑重的道:“本宗白日的提议,不知你考虑得如何了?你可愿成为本宗的亲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