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江御被这操作看得一愣一愣的,直到马车启动之后,他一边震惊的看着靠着车窗吃水果的池鸢,一边不可思议的道:“他们喊你什么?殿下?”
池鸢淡定的道:“对啊!本座平日里不习惯报这层身份,但真要论身份阶层,本座还是正儿八经的大辰皇储呢。”
江御整个人都被雷得四分五裂,她这身份转变得太快,让江御根本反应不过来。
他突然想起自己以前追问过池鸢没入魔教之前是什么身份,但她表示过去的身份已经不重要了,她甚至连以前叫什么名字都忘了。
结果这突然报了身份,把江御惊得险些坐在地上!
“不是,你既是皇储,怎么还跟魔教中人厮混?”
池鸢一边吃着水果,一边淡定的解释道:“本座都离京十五年了,皇族这帮孽障只惦记着本座走的时候把传国玉玺也带走了,他们一直拿着假冒的国玺理政,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所以一直追杀本座。说起来,算是有点私仇吧?”
江御在听闻池鸢这么随心所欲的讲述这种听了都得被处死的惊天大瓜之后,心脏实在是承受不住了。
“要不……你先吃着,小爷得缓一会儿。”
池鸢瞧他那般惊骇的模样,打实被逗笑了,她解释了一句:“其实宗内长老都知道这件事的。今日若不是怕你被他们欺负,本座都懒得拿出这个令牌,在纳戒里放得都积灰了,不过只要亮出来就是有效的,就算他们去问皇室那帮家伙,那帮家伙也不敢公然违背先帝的旨意,受气也得憋着。”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许云在车外恭敬的道:“殿下,到使馆了。”
“知道了。”
池鸢回了一声,瞧着江御仍是一副没缓过来的模样,她只得自行起身下了马车,江御见她居然自己下车了,生怕她虚弱得站都站不稳,也立刻跟了下去,和池鸢一起进入了使馆。
在将二人送入使馆后,许云郑重的道:“殿下突然到访,卑职还需向圣上禀明情况。”
“无妨,我们来得确实也比较突然。”
许云很快便带着一众人马离开了。
这时江御不禁担心起来,焦急的问道:“如此暴露行踪,会不会有危险?万一他们这个时候再对你下手怎么办?”
这话都把池鸢听笑了:“他们倘若真有这个能耐,还用得着忍气吞声十五年?放心吧,现在独孤无邪已经被圣殿弟子带回去顶罪了,随便来几个小喽啰根本不足为惧。更何况你这几日元气大伤,我总不能眼看着他们趁机欺负你。”
江御万万没想到,池鸢此举竟是为了保护他。
“可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没你想得那么严重。”池鸢淡定的回道,“反倒是你,这几日在海上都没合眼,再不上岸真的要熬死了!”
这倒也是,江御现在最需要缓上几日,但凡能够得以喘息,都有能力抵御外敌。
于是,江御虽然无法放下警惕,却还是进入使馆的温泉池。
在浸入温泉池的那一刹,江御感觉整个人都解脱了,这几日一直想着如何带着池鸢在海上活下去,等到上岸之后他才发觉——这几日的遭遇就不是人类能受得住的,他能熬到上岸简直就是极限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