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院长一脸茫然,这捆绑丝线怎么可能会头晕呢?
但当他抬头想要查看池鸢的情况时,突然发现池鸢好像不是装的,她的身体突然变得瘫软无力,瞳眸开始不住的上翻,还没等陈院长提出要检查一下她的状况,便见池鸢翻着双眸,身体毫无征兆的向后倾倒下去。
江御惊呼一声:“喂!你怎么了?”
见池鸢突然毫无征兆的晕了过去,江御立刻怒斥着陈院长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陈院长当场被吓懵了,第一反应便是:“不是,别碰瓷啊!这怎么能晕倒呢?老夫勒的是手腕,又不是脖颈!”
“那她怎么会晕过去?你没碰她之前,她还好好的呢!”
陈院长惊呼见鬼了,他立刻上前翻了一下池鸢的眼皮,发现她不是装的,是真的晕过去了!
这种情况下,他还搞什么悬丝诊脉?再缠下去,他们真要讹他用金丝将她勒晕了。
陈院长干脆反手探脉,结果不探不知道,一探险些将他惊得双腿发软。
看他一副震惊的模样,赫连曦以为是查出重大情况了,哪里还能稳住阵脚,直接进屋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她的脉象可是有异?”
只见下一刻,陈太医手忙脚乱的将金丝从池鸢的手腕卸下来,示意两位徒弟赶紧出去。
见他们这就要跑,江御还不答应了呢!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就要检查,现在又害她晕倒,然后这就要跑了是吗?”
陈太医绷不住了,高喝道:“你也没说她有孕在身啊!你要是说了这话,这一趟我们都不能来!”
赫连曦大吃一惊,忙问:“什么?什么有孕在身?”
陈太医现在只想自证清白,高声解释道:“殿下,您要为老朽做主啊!她这都三个多月了,这个阶段正是稳胎的关键时刻,稍不留神就会滑胎。瞧她那虚弱的模样,想来是个保不住胎的主儿,怪不得这么积极主动的喊老夫上去,这是想借机讹人呢!”
听闻这话,赫连曦顿时怀疑人生了。
他们不是来查颜乔沅有没有魔气的吗?这怎么还查出胎气来了?她还带了三百余名官兵呢,这么兴师动众的打算结案,结果他突然来这么一嘴,给赫连曦都整不会了!
赫连曦斥道:“你这看的什么诊啊!谁让你看她有没有身孕啊!”
陈太医指了指江御道:“殿下,这事您得问他啊!”
江御突然瞟了一眼桌子上的空碗,他原本倒了一碗热水在那儿晾着的,结果眨眼的工夫,碗里的水突然都没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在抽屉里放置了安神药,平日里都是严格按量服用,确保她既能睡好也能按时醒来,但池鸢并不知道剂量,她该不会是方才故意加大剂量把安神药当蒙汗药灌下去了吧?
江御顿时知道这场戏该怎么演下去了,怒气冲冲的质问道:“你问我什么?我还想问你呢!她确实有孕在身,但那是我们的私事,我们回大辰就成亲,跟你们不挨干系!现在这事,你打算怎么赔吧!”
陈太医炸了:“你休要将后宫妃嫔玩的那套伎俩用到老朽头上!我呸!老朽看惯了自己保不住胎,故意讹人的!想讹老朽?做梦!”
赫连曦整个人都无语了,她是来查颜乔沅是不是魔修的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怎么突然就闹成这样了?这不是在打她脸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