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池鸢整日昏昏沉沉的,敢情是让这个小白脸给拱了。
在池鸢昏迷的三日里,颜天胤直接警告江御道:“你小子算盘打得挺响啊!朕告诉你,想玷污大辰皇室的血脉,那是痴人说梦!你就算真跟她搞出个孩子,这孩子也入不了大辰皇室的族谱!”
不入就不入,在江御看来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在考虑这个问题之前,更关键的是她要平安把孩子生下来并且好好养大。
对于池鸢而言,这已经是个很棘手的问题了。
直到三日后,池鸢才渐渐恢复了意识,就算江御不说她都知道,这次的药劲儿实在是太大了。
待她醒来的时候,江御正坐在桌前抄写经书。
池鸢不禁有些诧异:“你不是说你不需要抄经的吗?”
江御无奈的叹了口气:“纵是我再怎么努力让自己情绪稳定,我也终究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人啊!你这次都没跟我商量就服了大剂量的安神药,这种助眠的药物本身并不会对人体造成损伤,但你如果一次服用一百片,那就得拉去洗胃了!会出人命的!更何况你还有宝宝,更危险了!”
江御以为他是个遇事淡定的人,但池鸢这一睡就没醒过来,他又不能强制给她催吐洗胃,这让他如何淡定?简直太吓人了!
而且,不论是对孩子还是对她自己,这都是极不负责的行为。
但江御没办法对她进行说教,就算劈头盖脸把她说一顿,她无法切身体会到自己的问题,也是没有意义的。
就在江御闷气的时候,池鸢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那……宝宝怎么样了?会影响到它吗?”
江御怔了怔,万万没想到她在得知这件事后第一反应居然会问宝宝,而不是她自己。
江御叹了口气,无奈的道:“我给你输了一些纯阳之气,当时就没事了。你现在体内虽然没有余毒了,但是经脉还是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每个月还是会突发一次颤搐的情况,你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他不想再跟她生气了,尤其是她现在的阶段也禁不起他这般凶她,于是他的态度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所以,他们没有查到我们头上吧?我当时无非是想扰乱自己的脉象,把魔息压下去而已,按说他们是查不出来的。”
江御闻言,嘴角微微抽搐。
这位活祖宗是不知道,那几个太医当时都被她吓得连滚带爬的往外跑,生怕跑慢了被讹成谋害大辰皇嗣,那他们长了九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江御不禁感慨——这年头,小人物活得多难呐!
而眼下,池鸢用这种方式彻底洗清了嫌疑,倒是没人查她了,可她昏迷这三天,全然不知天启国京城乱成了一锅粥。
排除了他们之后,当日所有观看蹴鞠大赛的贵族全都在接受调查,没有一个府邸是安生的。
天启是个小国,哪里敢得罪圣教?他们不想摊事,就必须找个像模像样的替罪羊,把这事给平息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替罪羊哪里是那么好抓的?每个贵族都在绞尽脑汁洗清嫌疑,折腾了三日后,反倒是让无心阁确定,根本不是这些贵族干的!
无心阁的五名长老继续兴师问罪:“我们并不想把事情闹得很难看,但瞧着眼下的情况和诸位贵族的供词,此事大抵是陛下您在自导自演。”
赫连煜不可置信的瞠眸:“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是朕自导自演?朕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这明摆着就是赫连煜太想甩锅引起朝臣和贵族的不满,联合起来把锅推回来了,点名道姓的说这事就是赫连煜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