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赵家也算在农场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家,但赵虎做出这种事,再加上赵猛刚和赵精刚都死了,赵家式微,敢发声的人也多了。
赵灵掩面,以泪浇目。
众人看到她这么柔弱可怜,愈发愤怒。
群众的怒火,此时给一根柴,都能引爆了。
有人冲上来,想打赵虎,被劝下。
秦晴赶紧加了把柴,道:
“其实我年纪也不大,才25岁,赵虎和赵豹都没小我几岁,在正常家庭里,都说儿大避母,更不用说我这样的重组家庭。
我和赵家兄弟,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进进出出,多有不便。
而且,他们都已经成年,即便作为后妈,我也没有赡养他们的义务和责任。
因此,今天我的提议是,既然发生了这种不堪的事,赵虎给不了我们安全感。
我带着赵灵一起过,和他们分家生活,分家之后,我和赵家,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各自安好。
希望农场的老少们,还有苏场长,能支持我这个决定。”
此言一出,举座哗然。
而赵虎更是惊诧地抬起头,心慌意乱、愤怒、懊悔,各种神色在他脸上一一浮现。
事情突然就跳出了他们父子的谋算和掌控。
可是,现在如果他拒绝,农场的群众,愤怒的声讨和唾沫,能把他淹死。
毕竟,是他做了错事在先。
“妈,妈,我求你了,这个家不能没有你。
这个家,是我爸临死前,为了完成秦伯伯临终的嘱托,呵护你终生,才凑出来的。
我爸打了十几年光棍,为何要在临终前和你结婚?
还不是担心你没工作、没有抚恤金,一个孤女,难以在世上立足吗?
他左思右想,终于才想出这个办法,给你一个遗属的身份,让你可以领一大笔抚恤金,每月还有遗属补贴,还能安排一个轻松一些的工作。
没错,你来我们家,是让你承担了家务,但这不是每个女人在家里都会做的吗?
家务又不重。
我爸虽然身体不好,但还能自理,也不需要你费多大精力照顾。
我老婆怀孕,你是很有照顾她,可是闲着也是闲着,不就是多洗几件衣服、多做几顿营养餐的事吗?
现在你翅膀硬了,能立足了,就想抛下我们,我们也能理解。
可是就算你和赵灵出去独自生活,你们两个单身的女人,日防夜防,就不怕贼掂记吗?
你们想离开我们,但是我们还担心你们的安危。
妈,妹妹,这次是我做了错事,但我会改,我马上改,以后再也不赌博,赚的工资全部上交,你们就留下来吧!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个家必须有你们,没有你们会散!”
赵虎跪地大哭,还一直扇自己的耳光。
看到赵虎这么真诚地忏悔,围观群众一时间无不动容。
这时,他们心里也不由掂量,赵虎是犯错没错,但看他哭得这么真诚,这件事影响这么大,他以后应该不敢再犯了吧?
这个社会,两个年轻的姑娘独居,很难不被觊觎,就算大家同情她们,但谁也没办法象家人一样保护她们。
或许,留在赵家,就像赵副场长安排的,不失为一条出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