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南景虽然扭头不想看丁火,但一直用余光注意着她,苍黎刚一动,南景就发现了。
看其一脸关心,苍黎尴尬地揪了揪手,灵机一动,说道:“那个,契约还没结呢。”
“哦对,来吧。”南景点头,一伸胳膊将苍黎拉到身边,拿起地上的苍澜笔放在她手里,便握着她的手带她画法阵。
被南景半抱在怀里,苍黎有些不自在,磕磕巴巴问道:“一定要这样画吗?”
南景表情十分郑重,“一定。”
苍黎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她虽然知道这平等契约的一些相关信息,但对于如何刻画如何结契,那还真是一窍不通。
不懂就得受制于人,苍黎此刻深深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她只能乖乖顺着南景的指示来行动。
悄悄跟丁火使了个眼色,想让它去拆了南景的头发,丁火却一脸懵圈。
就在苍黎眼睛都快抽筋的时候,丁火总算明白过来。
虽然这辫子是苍黎编的,但它没阻止,南景要是发现肯定会找它麻烦,他就是这样小气的人。
心中腹诽,无视苍黎和南景腻腻歪歪,它自己悄摸摸来到南景后面,准备等契约开始就拆辫子。
顺着南景的指示,苍黎笔尖冒出一缕斑斓火焰,随着南景的动作,不多时,就在地上三寸处虚画出一道绚丽的法阵。
法阵微微泛着光,苍黎累得有些喘气,她总算明白,为何一定要让她来画了。
这实在是个力气活。
看起来只是画一些难懂的线条,但实则,越往后画,便越费力,精神越要集中。
南景伤势未愈,估计难以支撑。
低头看着鼻尖渗出晶莹汗珠,更显皮肤白皙的女子,南景微微勾唇,眼中满是温柔。
阴暗藏在背后的丁火,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直呼好家伙。
南景虽然伤势不轻,但也不至于连小小法阵都画不出来吧,就打着结契的旗号跟人家姑娘贴贴。
呸!不要脸。
骂完南景还不够,丁火转而又吐槽起了苍黎。
辫子编的什么玩意,忒难解了,手艺真差,它真想一口气把这堆乱糟糟的头发都剪了!
不过,怎么感觉这阵法符文不太对劲的样子。
丁火挠挠头,它毕竟不太懂,虽然感觉有些怪异,却也没有插话。
画完契阵,南景借着苍黎的肩膀勉强站起身,一头海藻般卷曲的头发在身后飘荡,他似无所查,正色道,
“接下来,需要你的一滴血。”
虽然忍不住去看南景解开辫子变成卷毛的头发,苍黎却还是做出一副虚心聆听的模样,灵力凝成针,轻轻在指尖一扎,五彩斑斓的血珠顿时冒出。
苍黎一愣,没想到她连神魂的血都变成这般颜色了。
这时,南景的声音传来,苍黎赶忙照做。
“默念我交给你的法决,将血滴在契阵上。”
在斑斓血珠滴在法阵上的那一刻,苍黎忽然想起,南景好像没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