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黎也没想到那几个仆从也跟着倒了下去,她毕竟是修士,力道自然不小,可因着她只想要戏弄戏弄齐秀秀,故而收着力气。
她自然不知道是齐家仆人因为担心受罚而齐心合力演了一场戏!
齐秀秀只感觉自己的腿要折了,这一脚比乔月衫踹屁股上那一脚还痛,痛得她眼泪都留下来了。
“扶,扶我起来。”齐秀秀咬着牙出声,那几个齐家仆从赶忙爬起来,手忙脚乱去搀齐秀秀。
齐秀秀站起身后,第一时间就想怒斥自家仆从,可瞥见仆人满脸的石头渣滓,她硬生生把喉咙里的话咽了回去。
她转而盯向苍黎,一双眼睛要喷出火来。
苍黎气定神闲地回到南景身边,看南景将要买她的几个人赶走,心中好笑。
她这一脚也算是在彭城出了名,瞧,那么多人都想买她!
南景此时心里烦躁不已,他后悔给苍黎剪了张普通的脸了。
他原只想着让那些痴汉流氓不要盯着阿黎看,没想到即使是顶着张平凡面容,阿黎都那么有魅力。
见苍黎走到南景身边,齐秀秀下意识就以为苍黎是南景带来的下人,她一下子又来了力气,直接将矛头指向南景。
“这位公子,你家下人伤了我这件事,你是不是应该负责?”
话刚出口,齐秀秀就注意到南景容貌俊秀,仪态不凡,她的话音直接软了半分,说到后面眉宇间竟露出一抹羞涩。
南景一脸莫名其妙,这满脸石头的石头女说话怎这么奇怪,谁是他下人了,他又应该负什么责?
心情正烦躁着,南景下意识就想一脚踹过去。
苍黎赶忙拉了拉南景衣角,制止住他。
这位爷心情正不好,可不能踹,他这一脚若踹出去,那齐秀秀就得去让川投胎了。
到时候他们还得帮她进漩涡往生。
注意到齐秀秀异样的神态,苍黎心中八卦顿生,她眼珠一转,露出畏惧的表情,闷闷出声,“公子,小的已经按您吩咐收拾那纵马之人了。”
齐秀秀闻言,心道这大力女果然是这位俊美公子的下人,心中怒火顿时消了大半。
听到话中的‘纵马之人’一词,齐秀秀担心南景觉得她粗鲁,赶忙辩解,“这位公子想是误会了,本小姐并非有意纵马,而是糟了暗算。”
说着,她狠狠瞪了眼乔月衫,又接着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本小姐原谅公子了,公子只需将这粗鲁下人交给本小姐处置,本小姐就请公子进齐府喝茶。”
她指了指苍黎,一脸的宽宏大量。
南景懵了,苍黎也懵了。
南景心想,真是好大一张脸!
这石头女在说什么呢,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他干什么了就用她原谅。
还敢肖想阿黎,真是岂有此理!
苍黎却有些疑惑,听齐秀秀这话确实是对南景有点意思,但齐秀秀不是一心念着葛一舟吗?还曾为此给乔月衫下毒呢,咋的,她移情别恋了?
两人各有心思,齐秀秀却一脸期待地等着南景的回答。
这时,乔月衫大步上前,一把将苍黎拉到后方,对南景哼道:“你别受她蛊惑,她最近疯了,待你进府后就说不好会对你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