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拾壹带着赵灵,在卫生院拍完了x光片。
医生看了片子,诊断说赵灵只是骨膜受损,骨头没断,好好休养个把月就能康复,不影响所有手指的正常功能。
赵灵大喜,连手上的疼也忘了。
苏砚到卫生院时,看到的就是燕拾壹和一个姑娘正聊得投机。
赵灵是因为手没有废掉,喜极,多说了些话。
而燕拾壹则是配合当一个123木头人。
苏砚一进到卫生院的走廊,就看到赵灵笑着看向燕拾壹,两眸含情,神采奕奕。
赵灵正面对着她,而燕拾壹背对着她,因此,苏砚只能看到燕拾壹频频点头,似乎很享受赵灵的笑容。
苏砚脑子“轰”地炸开了。
燕拾壹发现赵灵和母亲相似的事了吗?
怎么他突然和赵灵熟悉起来了?
赵灵不是该被送到山上屠夫家里,成为屠夫的老婆,给他生儿育女,三十岁不到,就蹉跎成五十多岁的老妪吗?
苏砚大脑宕机,僵在当场。
还是燕拾壹猛地回头,发现她到了,对她招手道:
“苏砚,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
苏砚僵着脸走过去,看看赵灵,又看看燕拾壹,好不容易挤出笑脸和赵灵打招呼:
“你好。我叫苏砚。”
“你好。我叫赵灵。”
赵灵看到苏砚,也是眼睛一亮。
她在农场,从没看过打扮这么漂亮得体的同龄姑娘。
苏砚的打扮,和昨天不同,她涂着淡粉的唇膏,细眉轻描,昨天还是麻花辫,今天则把微卷的中长发散开,披在肩头,头上用黄色花点的鲜艳发箍固定,蓬松的头发,让她显得自然随性。
身上是真丝白衬衫,领口系着精致的丝巾,衬衫下摆塞进格子半身裙里,脚上是黑色的方头小皮鞋。
她戴着银色细表带的腕表,显得简约精致。
相形之下,赵灵左手裹着厚厚的白纱布,额头还有昨晚明显被摔伤的淤青,头发仓促随便地扎了个马尾,身上是磨白的校服,胳膊肘上还用花布缝补起来。
二人站在一起,一个如天上的凤凰,一个如乡下草鸡,高下立判。
赵灵不由得自惭形秽,和苏砚打招呼,也是一脸小心翼翼,带着些许的讨好。
苏砚看到赵灵自卑的神情,她轻移莲步间,身上散发出法国高级香味的幽雅气息,感觉举手投足,都赢了赵灵几个Level,心里一下子得到了莫名的满足。
再看燕拾壹,他脸上很平静,并没有那种“我可能找到苏宝珠”的感觉。
苏砚按下内心的忐忑,巧笑嫣然地问:
“拾壹哥哥,这是谁呀?你们怎么认识的?”
“哦,苏砚,你来得正好,这位姑娘叫赵灵,她遇到了一些事,正好需要去做个妇科检查,你和她一起进去吧,我不方便。”
燕拾壹没等来昨晚约好的秦晴,看到苏砚,如看到救星。
秦晴心思还是挺缜密的,她本来和燕拾壹约好,十点来卫生院,带赵灵拍片,检查指骨;然后做个妇科检查,打一张清白证明,免得过后有人拿赵灵被拐说事。
结果,指骨的片拍好了,要妇科检查时,秦晴还没来。
燕拾壹晓得她肯定是被事情绊住了,就耐心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