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鸢头晕得厉害,勉强抬手用被子将自己蒙起来,委屈巴巴的道:“我晕书啊!见书就晕!”
江御还从未听过晕书这种说法,想来她就是懒得将这些策论捡起来,江御遂哄道:“慢慢来,没那么可怕的,你小时候不是也读过书吗?还记不记得学过哪些?咱们从你小时候学过的那些知识开始捡啊!”
池鸢无语凝噎:“我连我小时候的名字都忘了,你觉得我还会记得我学过什么吗?而且我真的从小就不喜欢读书……”
江御想了想,继续哄道:“这不是你的错,一定是当时的私塾授课方式有问题!”
这话池鸢倒是爱听,她这才从被子里露出头来,回道:“那你下次进京的时候顺便把我太傅举报了吧!我不拦你!”
江御:“……”
太傅?是那种层层筛选后一对一的辅佐太子的太傅吗?
江御震惊之余,险些扇自己一巴掌,这个真喷不了,这是全国顶级教育资源啊!
那她不学……可能真是她自己的问题……
“那……要不要让我试试?说不定我给你讲课,你就愿意听了呢!”
毕竟江御得改命啊!他就算豁出去也得让天道重回正轨啊,他还想多活两年呢!
但池鸢实在是搞不懂他在整什么幺蛾子,池鸢直言道:“江御,我说真的,我知道正魔不两立,我也知道你希望我能‘改邪归正’,但你不能太离谱了啊!你就算说让我跟你修仙我都能理解,但是江湖上那些高手哪个不是五大三粗的?谁都不是状元出身啊!我说难听点的,你村里这些人有多少大字不识一个的,你怎么不去教他们啊!”
江御想说,因为池鸢是天道所定的大辰继承人啊!
她就算要当女帝,也不是正道口中的“魔宗女帝”,而是正儿八经的“大辰女帝”。
只可惜她的资质和意志都被颜天胤毁了,她就算现在回京,也根本无法跟平日里不是理政就是闻诗作赋的颜天胤相提并论。
但江御还是耐着性子道:“没事的乖,没你想得那么可怕。你也不需要背诵这些,也不用举一反三做策论。咱们不考功名,就是想让你了解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池鸢并不想听这些大道理,如果他要给他念经的话,那她只当是自己醒早了,遂蒙上头再睡一觉。
江萌萌同样不知道江御在外面这几日了解到了什么,为何搬了一堆书回来,但瞧着池鸢不捧场,她嘿嘿一笑道:“没事的爹爹,萌萌想听爹爹讲课,爹爹给萌萌讲大道理好不好?”
“好啊!”还好有这个贴心小棉袄,不然江御都不知道该怎么缓和这件事了,“萌萌想听哪个故事?”
江萌萌拿起一本书,随手翻了一页,指道:“这个!赛马的故事!”
“这个叫《田忌赛马》。你看,这是田忌的马,这个是对手的马,萌萌你先思考一下,怎么比赛能稳赢对手?”
江萌萌认真的道:“好难喔!对手的好马比田忌的好马多一匹,按这个顺序比,田忌必输。但是……爹爹是不是想说,这三匹马比赛的顺序可以换一下?”
听闻他们的对话,一直蒙在被褥里的池鸢突然感到有些好奇了。
莫名感觉他们在玩一个很好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