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父亲萧远山恢复萧家主之位,而亚楼则被青云宗收为弟子(1 / 2)

沉冤昭雪,秋风卷着枯黄的银杏叶,在萧家祠堂前的青石板上打着旋儿。萧远山踏着落叶缓步而来,玄色长袍的下摆扫过石阶,腰间那枚沉寂十年的家主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祠堂内,十二位族老分列两侧,正中跪着面色惨白的萧远海。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萧家代家主,此刻却像霜打的茄子般萎靡不振。

\"大哥......\"萧远海的声音细若蚊蝇,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

萧远山没有立即回应。他的目光扫过祠堂内熟悉的陈设——那根被剑气削去一角的梁柱,是二十年前他与弟弟切磋时留下的;供桌上那盏青铜油灯,是父亲在世时最爱把玩的物件。十年流亡,物是人非。

\"十年前的血案,今日该有个了结了。\"萧远山从怀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这是青云宗青玄子宗主亲笔所书,证实当年与魔教往来的密信,字迹皆出自远海之手。\"

祠堂内顿时一片哗然。大长老萧云河颤抖着接过信笺,老眼昏花地辨认着上面的印记:\"这...这确实是魔教左使的私印...\"

十年前那个血雨腥风的夜晚,萧远山至今记忆犹新。魔教突袭萧家,父亲战死,而自己却被栽赃勾结外敌。若非老管家拼死相护,他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远海,为兄只问你一句。\"萧远山的声音低沉而克制,\"父亲临终前将家主之位传于我,你可曾因此怨恨?\"

萧远海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凭什么?我天资不比你差,经营手段更胜于你,就因为你年长三岁,就要永远活在你的阴影下?\"

萧远山闭了闭眼,胸口传来阵阵钝痛。他想起儿时弟弟总爱跟在他身后,奶声奶气地喊着\"哥哥等我\"的场景。那时的萧远海,眼神清澈得能映出满天星辰。

\"萧远海勾结魔教,残害同族,罪无可赦!\"大长老萧云河拍案而起,\"依族规,当废其修为,永逐出族!\"

青云大比,千里之外的青云山巅,云雾缭绕中传来阵阵剑鸣。三年一度的宗门大比正在进行最后的角逐。

演武台上,一袭白衣的萧亚楼静立如松。他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眉目如画却透着坚毅,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漆黑如墨的瞳孔中,隐约有星光流转。

\"下一位,萧亚楼!\"执事长老高声唱道。

亚楼缓步走向测灵碑,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光滑的石面上。刹那间,碑文金光大作,刺目的光芒中浮现出\"天灵根\"三个古朴大字。

\"天灵根?!\"观礼台上,一位紫袍长老失手打翻了茶盏,\"这...这可是百年难遇的修炼奇才!\"

青云宗宗主青玄子抚须的手微微一顿。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眼中精光暴涨,仿佛要看穿台上少年的灵魂。

比武环节更是令人瞠目。亚楼的对手是上届大比第三名的陈枫,一手\"流云剑法\"已臻化境。然而两人交手不过十招,亚楼手中木剑突然化作一道流光,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向陈枫咽喉。

\"这是...寒梅映雪?\"青玄子猛地站起身,宽大的袖袍无风自动。他分明看见,少年剑锋过处,空气中的水汽凝结成朵朵冰梅,飘然坠落。

高台另一侧,一袭红衣的叶清歌死死攥紧拳头。这位宗主亲传弟子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区区野小子,也配...\"

\"肃静!\"青玄子一声轻喝,全场顿时鸦雀无声。老人飘然落在亚楼面前,和蔼地问道:\"孩子,这剑法是何人所授?\"

亚楼恭敬行礼:\"回前辈,这是晚辈观寒梅傲雪时自悟的粗浅招式。\"

青玄子闻言大笑:\"好一个'自悟'!萧亚楼,可愿拜入老夫门下?\"血脉相连,萧家正厅,萧远山正在翻阅积压十年的账册。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家主!大喜事!\"老管家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手中捧着一枚传讯玉简,\"少爷他...他在青云宗大比上...\"

萧远山接过玉简,灵力注入的瞬间,青玄子浑厚的声音在厅内回荡:\"萧家主,令郎天资卓绝,已被老夫收为关门弟子...\"

玉简\"啪\"地掉在地上。这位历经沧桑的家主突然红了眼眶,十年来的辛酸与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想起亚楼五岁时,摇摇晃晃举着木剑说要\"像爹爹一样厉害\"的可爱模样;想起流亡途中,年幼的儿子发着高烧仍坚持练剑的倔强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