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的北境草原上,二十万铁骑列成八个巨型方阵。萧亚楼站在点将台上,银狼铠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他缓缓抽出草原部落祖传的\"霜狼\"弯刀,刀身映出他左颊那道狰狞的伤疤——十年前周氏屠城时留下的印记。
\"勇士们!\"他的声音在寒风中异常清晰,\"周氏皇族欠我们的血债,今日该清算了!\"
二十万人同时举起兵器,金属碰撞声震得积雪簌簌落下。最前排的三万重骑兵,人马皆披铁甲,只露出眼睛。
五万轻骑兵背着复合弓,箭囊里插着特制的破甲箭;十万步兵方阵中,攻城锤、云梯等器械泛着冷光。
黎明时分,大军开拔。前锋两万轻骑兵如离弦之箭,马蹄卷起的雪雾绵延数里。
萧亚楼亲率中军,身旁三百狼卫个个都是能徒手搏狼的勇士。后军押送着数百架拆卸的攻城器械,车轮在冻土上碾出深深的痕迹。
三日后,雁门关遥遥在望。这座号称\"北境铁壁\"的雄关城墙上,守军正在慌乱地调动。萧亚楼举起望远镜,清晰地看到守将赵成在城楼上奔走呼喝。
\"传令,按丙字方案布阵。\"
三十架配重式投石车开始组装,每架需要五十名士兵操作。
与此同时,三千名工兵在盾牌掩护下,开始挖掘地道。夜幕降临时,两百名死士口衔短刀,借着夜色向城墙潜行。
\"敌袭!\"
雁门关的警钟撕破夜空。赵成冲到城垛前,只见关外突然亮起无数火把,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
\"放箭!放箭!\"
箭雨倾泻而下,但草原骑兵早已举起浸湿的牛皮盾。萧亚楼站在指挥台上,手中令旗一挥:\"放!\"
三十块百斤重的巨石呼啸升空。第一轮齐射就砸塌了西南角的敌楼,碎石飞溅中,十余名守军惨叫着坠落。
守军的回击同样凶猛,煮沸的金汁从城头泼下,正在攀城的数十名死士顿时皮开肉绽。
\"第二梯队,上!\"
三百名身着铁甲的壮汉推着冲车逼近城门。城上滚木礌石接连砸下,冲车周围的尸体很快堆积成小山。突然,城墙某处传来闷响——地道里的火药爆炸了。
\"缺口!那里有缺口!\"萧亚楼长剑直指。
重骑兵如潮水般涌向坍塌的城墙段。赵成亲率亲卫队堵截,长枪刺穿第一个骑兵的胸膛时,热血喷了他满脸。
城墙上演着惨烈的白刃战,弯刀与长枪碰撞的火星在夜色中格外刺目。
黎明时分,当萧亚楼踏着血泊走上城楼时,赵成已经身中十三箭,仍拄着断剑不倒。
\"降者不杀。\"萧亚楼淡淡道。
赵成咧嘴一笑,突然从怀中掏出火折子。轰然巨响中,整段城墙在火药爆炸中坍塌。萧亚楼被亲卫扑倒,再起身时,只见漫天烟尘中,雁门关的旗帜缓缓倒。
天阙关前,两军对峙。周胤亲率的二十万禁军沿山列阵,玄甲重骑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萧亚楼眯起眼睛,看到关墙上那抹明黄色身影——大周皇帝竟亲自擂鼓。
\"变阵!\"萧亚楼令旗挥动。
大军迅速变换为\"狼群\"阵型:轻骑兵在两翼游走射击,重步兵方阵在前,后阵藏着秘密武器——三百架改良后的连弩。
战斗在午时打响。周胤先派出铁甲象兵,三十头战象披着铁甲冲来,大地都在震颤。萧亚楼冷笑:\"放拒马!\"
隐藏在军阵中的铁刺巨马突然竖起,战象哀鸣着倒下,背上的箭楼摔得粉碎。但禁军的重骑兵已经杀到,长枪如林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