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巷子中,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无人去打扰。
马车就像一艘漂浮在水中的船儿,时而轻柔摇晃,时而剧烈颠簸,还有美人鱼的歌声传出来,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许久之后,马车才安静下来。
车厢内,花蕊夫人依偎在林秀怀中,略显狼藉的软榻反映出刚刚的气氛有多激烈。
更惊人的还是花蕊夫人的俏脸,艳丽四射,焕发光彩。
本来她很美艳,妆容还精致,但是仔细看,给你一种凋零之感,好似没了根系,插在花瓶内的玫瑰,看起来美丽,实则难逃枯萎的命运。
但是现在呢,一扫凋零之气,充满了勃勃生机。
而这一切,都是林秀这剂良药的效果。
“早知道如此舒服,那日在醉仙楼中,就不放过你。”
花蕊夫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可见刚刚的歌声有些废嗓子,她搂着林秀,忍不住地打趣说道。
林秀也万分惊喜,没想到捡到了大漏,他忍不住问道:“你和温书衡成亲几年来,从未同过房?”
花蕊夫人回道:“我厌恶他,怎么可能让他碰我!小贼,我守了三十年的清白,没想到会在马车上被你夺去。你若是敢负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宋花蕊是敢爱敢恨的性子,既然把身子给了林秀,在她心中,自己就是林秀的人,此生矢志不渝。
林秀搂紧花蕊夫人,回道:“只要姐姐不嫌弃我,那我会永远陪着你。对了,姐姐既然这么厌恶温书衡,为何会嫁给他?”
花蕊夫人回道:“我眼界极高,瞧不上普通男儿,所以到了二十多岁,还一直没有嫁人。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孩子,对我非常疼爱,倒是不在乎,但我的继母却处心积虑地想要把我嫁出去,将来卢国公府的家业便能送给她的外甥。”
“后来,我巧遇温书衡,他便派人去卢国公府提亲。当时的我没有看中他,当然,也不厌烦他,只是把他当做没有交际的陌生人。”
“但是没办法啊,温书衡看起来彬彬有礼,实则城府极深,他拉拢我继母的外甥,从而收买了我的继母。”
“那是一个夏天,继母让我陪她去城外竹林寺祈福,她故意支开我,还找来几个流氓调戏我,还让温书衡英雄救美,甚至被流氓殴打,演起了苦肉计。”
“后来,又恰逢大雨,我和温书衡被困在一处农家,熬过了一夜。”
“事后温书衡再次来提亲,他以为英雄救美便能让我以身相许,但我拒绝了。恩情是恩情,但我是不会用婚姻来报恩的。”
“谁知后来,京都城中开始散播言语,说我和温书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没了清白。随后温书衡利用他精湛的演技,骗了我父亲,又利用他哥哥温书仁的权力,向先皇请旨,最终,我不得不嫁给了他。”
“成亲后,我不让他碰我,他要强来,最后我用匕首抵着脖子,这才让他退去。”
“期间,他还偷偷给我下药,被我发现了。”
“在别人眼中,他温文尔雅,彬彬有礼,是一位好夫君。实际上,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
痛苦的回忆再次回忆起来,依然是痛苦的。
林秀伸出手,摸了摸花蕊夫人脖子上的一处疤痕,原来这道疤痕就是她以死相逼产生的。
“抱歉,我不敢问这些。”林秀愧疚道。
花蕊夫人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把过去的痛苦回忆一遍,正好让我牢记温书衡对我的所作所为。而且,我现在也报复他了,我不是假装放荡,我现在真的在偷汉子,嘻嘻...”
说罢,花蕊夫人好似赌气似的,转过身来趴在林秀的身上,说道:“我还要。”
“好姐姐,我们来日方长,别让自己吃不消。”林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