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带着京营兵马,以及太仆寺卿王家祯,进入江苏地界。
“王大人,陛下的命令是清查南直隶草场,拥有马匹数量。”
“我建议,就从江苏的草场开始。”孙传庭骑在一批鬓毛乌黑的战马上,身穿银色铠甲。手里拿着一把锰钢长矛。
太仆寺卿王家祯,坐在马车内。用手掀起车帘:“诶!拜托了,孙大人。”
“这一次阻力不小啊。”
“南京守备,一般都是由勋贵,定国公徐允祯和南京司礼监太监,共同担任。”王家祯伸出脑袋,看着孙传庭。
孙传庭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吾,奉陛下旨意。带兵前来彻查南直隶草场。”
“临走之前,陛下还命王公公,送来一柄尚方剑。赐我先斩后奏的权利。”
“我不管是谁。只要贪污,霸占了草场。那就是杀!”孙传庭语出惊人,杀气腾腾的说出这句话。
短短三天的时间,在苏州。
太仆寺卿王家祯,清查草场。结果发现,苏州和松江的草场有亩,被当地望族霸占。还剩下3000亩,就只有225匹普通战马。
孙传庭顿时勃然大怒,直接派兵抓捕了应天巡抚李待问,严刑拷打。
应天巡抚李待问,被鞭子抽打伤痕累累,嘴角溢出鲜血,双眼布满血丝,质问道:“孙传庭。你这是滥用私刑,你凭什么抓我?”
“哼!你这个贪官。李待问,本官告诉你,凭什么抓你。”
“本官是京城兵部左侍郎,京营总兵,统领京营十万将士。”
“陛下,还特意赐于本官,尚方剑一把,给我先斩后奏之权。”
孙传庭缓缓开口,面色平静如水。
“你们南直隶,简直是烂透了。苏州的草场,亩被霸占。”
“本官,给你一个机会。说出霸占草场的勋贵和官员。”
“本官,可以饶你一命。”孙传庭面色坚毅,右手拿着尚方剑,走到李待问面前。
呸!
应天巡抚李待问,情绪激动,朝着孙传庭的脸吐了一口吐沫。
孙传庭顿时火冒三丈,缓缓抬起左手,抹掉脸上的吐沫,冷笑一声:“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锵!的一声,孙传庭用力拔出尚方剑,朝着应天巡抚的脖子砍下。
噗嗤!殷红的鲜血,喷射到孙传庭的脸上。显得十分狰狞。
应天巡抚李待问,瞳孔骤然收缩。不可置信的眼神,意识到自己的脑袋掉在地上。剧烈的疼痛感,犹如锥心刺骨。
“你...敢杀我?”李待问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四个字,失去呼吸。
孙传庭面无表情,十分的淡定,看着应天巡抚李待问的无头尸体:“本官,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传本帅命令,应天巡抚李待问,中饱私囊,霸占朝廷的草场。罪证确凿。”
“本帅用陛下,御赐的尚方剑,斩杀李待问!”
“刘宗敏何在?”孙传庭弯下腰,左手拿起应天巡抚的人头。走出了临时牢房。
京营游击将军刘宗敏,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朝着孙传庭单膝下跪:“卑职,刘宗敏。见过孙帅。”
孙传庭若有所思,深深打量着刘宗敏。沉声叙述:“你是陛下,亲自下诏书。点名征辟的将领。”
“本帅,想要看看你的本事。”
刘宗敏回过神来,顿时大喜过望:“卑职,愿意为孙帅,牵马坠蹬,效犬马之劳。”
孙传庭左手抓着李待问的人头,丢给了刘宗敏:“这是应天巡抚的人头,你去把它洗干净,用生石灰腌制,防止腐烂。”
“然后,刘宗敏。你带着三千兵马,抄了应天巡抚的家。”
“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搜查。特别要搜查,有没有地道.地窖。”孙传庭面色严肃,沉声说出要求。
刘宗敏喉结上下蠕动,双手抱着人头,缓缓站起身:“遵命!孙帅,卑职一定全力搜查。”
“抄家得到的钱财,卑职全部上交。”
一刻钟之后,刘宗敏把应天巡抚的人头,用生石灰腌制,放入一个木匣子。
太仆寺卿王家祯,知道孙传庭杀了应天巡抚李待问,不由得胆战心惊。
“孙大人,你...你太冲动了。”
孙传庭转过头,注视着王家祯:“王大人。你别忘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陛下,说过很多次。大明的官员,有三分之二都在贪。很多人都是碌碌无为的庸官。”
“只要这一次抄家,能够搜查到两以上的银子。就完全可以证明,李待问贪污的罪证。”
孙传庭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语出惊人道:“我想,一个三品的巡抚。一年的俸禄,也就是一百多两。”
“而且,我大明官员俸禄的发放。是一半银子和一半廪米。”孙传庭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目光。
换句话来说,就是只发放50%的银子,50%的廪米。
廪米,前面已经说过,就不在赘述。
五个时辰之后,好消息传来。
刘宗敏带着,三千兵马去抄家。从应天巡抚李待问的府邸,搜查出七十四万七千五百二十两白银!六万七千两黄金!绫罗绸缎五百二十匹!
太仆寺卿王家祯,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九十个大箱子,大脑一片空白:“o(≧口≦)o”
“孙帅。卑职仔仔细细的搜查,甚至把应天巡抚府邸,地砖全部撬开。这才在中院东厢房发现,一个地道。”刘宗敏风尘仆仆,手上都是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