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贤侄,鲁师弟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莫大先生看了眼鲁连荣,微微皱起眉头。
随即,他又转头看向邱白,迟疑道:“如今你也无确凿的证据,自是不能随意指责鲁师弟,你还是注意些言辞。”
“我?注意些言辞?”
邱白看向莫大先生,指着自己的鼻尖,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毫不客气的说:“我看你是拉二胡拉傻了。”
“邱白,你别以为自己是客人,就能胡言乱语。”
莫大先生也是被邱白激怒,抬手指着邱白呵斥道:“你若是继续胡言乱语,别怪我这莫师叔不给你面子!”
“鲁连荣将你们衡山派卖的干干净净。”
邱白嘴角勾起冷笑,指着鲁连荣,怒声说道:“刘师叔跟曲洋有交流,那也只是为了交流音律,谱写曲子而已,就被你鲁连荣出卖给嵩山派。”
“他鲁连荣的所作所为,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排除异己,然后自己坐上衡山派掌门的位置!”
“邱白,你胡说八道!”
鲁连荣面色慌张不已,连忙朝着莫大先生抱拳拱手,解释道:“掌门师兄,你可不要听这黄毛小儿胡说,我绝对没有这个想法。”
“是吗?那你为何要答应五岳剑派并派呢?”
邱白神色淡然,吐出了这句话。
他此行上衡山来,目的就是搞定鲁连荣。
他可不想在对付嵩山派的时候,衡山派这边出乱子,给他搞些麻烦出来。
“你......你胡说!”
听到邱白这话,鲁连荣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有汗水顺着脸颊落下,身体亦是微微颤抖。
“鲁师弟,邱贤侄所言,可是当真?”
坐在上首的莫大先生,他神色一禀,目光如电般射向鲁连荣,厉声喝道:“你真的答应左冷禅,要行那并派之事?”
“掌门师兄,你听我解释!”
鲁连荣心中大骇,急忙辩解道:“左盟......掌门......”
见到鲁连荣如此,堂中长老们面面相觑。
即便鲁连荣将辩解的话说的天花乱坠。
他们对他的信任,都已经不复从前。
面对着众人的目光,鲁连荣额头上的汗水如黄豆般滚落,急切道:“左盟主也是为了五岳剑派共同发展,我不过是觉得可以考虑,并没有答应。”
“考虑?”
邱白冷笑看着他,沉声道:“你的考虑在嵩山派看来,那就是答应,你觉得凭你的武功能够反抗?”
“鲁长老,你这般行为,就是将衡山派的百年基业拱手送人!”
坐在左首的长老实在忍不住,指着鲁连荣厉声呵斥。
莫大先生也是面色阴沉似水,双眼盯着鲁连荣,一字一句的说:“鲁师弟,你若是真与嵩山派勾结,要行那五岳并派之举,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掌门师兄,我对衡山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鲁连荣面色狂怒,怨毒的指着邱白,咬牙切齿道:“都是邱白这小子血口喷人,想挑拨我们师兄弟的关系!”
邱白笑笑,双手一摊,轻笑道:“我血口喷人?你是过誉了。”
“我最多算实话实说,可跟血口喷人扯不上关系。”
“邱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鲁连荣盯着邱白,怒声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我,到底是何居心?”
“我是何居心?”
邱白神色一禀,双目直视着鲁连荣,朗声道:“我不过是看不过你为一己私心,置衡山派百年基业不顾的行径,也为刘师叔被你出卖而死,找寻个公道!”
“公道?你还有脸说公道?”
鲁连荣抓到邱白话语中的破绽,指着他嘲笑道:“刘师兄就是死在你的剑下,你还有脸说给他公道?”
“你要是真想给刘师兄公道,就应该先自刎谢罪!”
“你还真当我是君子,能欺之以方啊?”
邱白嘴角泛起冷笑,转头看向刘夫人,轻声道:“刘师叔抓着我的剑,将妻儿托付给我之后,便撞在我剑锋上而死,我难道不该找到是谁出卖他的吗?”
“而你......”
邱白剑指指着鲁连荣,厉声道:“鲁连荣就是那个出卖刘师叔的人!”
哗......
听到邱白这话,堂中的长老们都是纷纷议论。
毕竟鲁连荣身为衡山派的长老,却跟嵩山派关系莫明,甚至有出卖大家的风险。
如此人物,对衡山派的危害是巨大的。
可同时,鲁连荣身为衡山派的长老,却也是不好处置的。
一个处理不好,便可能会让衡山派内部人心惶惶,他毕竟是长老。
莫大先生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邱贤侄,此事关乎重大,不可草率。”
莫大先生看着邱白,缓缓说道:“若无确凿证据,仅凭猜测,是难以服众的。”
“掌门师兄,我们不就是证据嘛?”
刘夫人听到莫大先生不肯处置鲁连荣,连忙站出来,急切道:“若不是他出卖正风,他怎么会被嵩山派针对啊!”
“弟妹,你不要听邱白那小子胡说!”
鲁连荣才刚刚松了口气,就听到刘夫人这话,哪里还坐得住,连忙开口解释。
莫大先生也是皱起眉头,并不言语。
邱白伸手按住刘夫人的肩膀,抬眸看向莫大先生,心中自然明白他的顾虑。
稍作思考,他便开口道:“既然莫师叔你想要证据,我倒是有个想法,可以证实他到底是不是叛徒!”
“哦?想法?”
莫大先生眼中闪过几分疑惑,目光在邱白和鲁连荣身上移动,沉声道:“邱贤侄,你有什么想法,且说来听听。”
“莫师叔,我的办法很简单。”
邱白嘴角一挑,目光扫过堂中诸人,轻笑道:“引蛇出洞。”
“怎么个引蛇法?”
莫大先生不解的看着他。
邱白朝着其他的长老拱拱手,满是歉意的说:“诸位前辈,邱白自知此举不妥,然,为了衡山派的百年基业,还请诸位暂避一二。”
“有什么话,连我们也不能说吗?”
左首的长老面上带着疑惑,开口询问。
邱白笑着说:“非也,此举也是保护诸位啊!”
听到邱白这话,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缓缓退了出去。
他们都是衡山派的长老,自然不想沾染上出卖门派的事情。
所以他们稍作思考,就陆续退了出去。
刘夫人和米为义也退了出去。
一时间,诺大的议事堂内,就只剩下邱白和莫大先生,以及鲁连荣三人。
莫大先生看着空荡荡的议事堂,挑眉看向邱白,沉声道:“邱贤侄,你那引蛇法,现在可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