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长大人,您放心好了,这天寒地冻地,我就是要跑,路也封了,我能够跑到哪里去,难道投靠蛮子鞑靼吗?”秦牧白笑着开口。
“蛮子鞑靼恨不得吃我们大乾人的血肉,你去投靠蛮子鞑靼,只有死路一条。”甲长陈国芳他是笑着开口。
“我给你安排一匹战马,让你能够随意进出墩堡,你必须保证,每天都带一条大鱼回来。你放心好了,这鱼,也不能够白要你的,你要是能够解决我们墩堡里的食物问题,我可以向总旗大人为你请功,免去你罪囚身份,让你当墩堡里的军户或者是守卫。”甲长陈国芳他连忙给秦牧白画大饼。
其实,这也不算是给人画大饼,而是秦牧白真能干,那么他也想将其收归己用。
“那小的在这就先谢过大人啦。”有陈国芳这句话,今天这条大鱼算是没有白送。
待在墩堡里,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身份,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到他的头上拉屎拉尿,真的是该死至极。
秦牧白并没有在甲长家多做停留,目的已经达到,还获得一匹战马的使用权,以后在给他媳妇家运鱼储备起来就变得很简单。
秦牧白每天是能够钓到很多的鱼,但是,他不可能将所有的鱼都送给墩堡里的守军。
粮食补给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就不用指望墩堡里的甲长顾及他们的死活。
还有,秦牧白他还指望用这些东西来收买人心。
只是现在他还不能够这样做,他必须将他的身份地位提升。
只是一个罪囚,是个人都能够欺负他,但要是军户,在边关的地位,又有所不同。
在边关,罪囚是戴罪之身,有诸多限制。
要不是上面有命令,让他们自己解决食物问题,非战事期间,他们都不能够随意地出墩堡。
要么是协助军户种地秋收,要么就是在墩堡里负责加固墩堡防御工事。
在边关,墩堡可是非常常见,隔个几里地,都会有大乾皇朝边军建立的墩堡,这些墩堡,肩负着抵御蛮子鞑靼入侵的重任。
而这些发配边疆的罪囚,就是建造墩堡的主力,一旦蛮子鞑靼来犯,他们会冲在最前线,这些人,他们终其一生都不可能活着离开边关。
战死沙场,那是他们的宿命。
摆脱罪囚的身份,不是几条鱼就能够解决的。
秦牧白必须立功,立很多的功,这样才能够得到朝廷的赦免。
大雪封山,蛮子鞑靼也消停了,想要立功,就得上阵杀敌才行。
这事不急,得等渡过这次粮食危机才行。
第二天,甲长陈国芳就给秦牧白派了一匹军马,送马的不是别人,就是来找他麻烦的那个边军。
此人叫陈岩松,是辽东盖州本地人,算是土着,他和甲长陈国芳是本家,两人是堂兄弟关系。
在知道此人奉命给他送马来,秦牧白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给他送马,根本就轮不到对方这样正式守卫,让负责养马的军户给他送就可以。
陈岩松给他送马,明摆着就是要搞事的人。
当然,也不排除,想要从他钓到的鱼中分一杯羹。
陈岩松出现在这,秦牧白不知道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甲长陈国芳的意思。